玩耍幾天。”
姥爹從赫連天的話裡聽出了他還是想讓小米滴血認主的意味。
“太謝謝了!”小米興奮不已,沒有因為只有幾天的時間限制而鬱鬱不樂。她高興地低下頭去捋白夜的鬍鬚。
白夜甩了甩腦袋,不讓小米捋它的鬍鬚。一般的貓都不太喜歡人去碰它的鬍鬚。但是白夜沒有從小米的臂彎裡跳下來。
“我看白夜真的比較喜歡你。以前我碰它的鬍鬚,它都會立即跳走。”赫連天笑著說道。
小米莞爾一笑。
回到旅店之後,小米一心照顧白夜,都不怎麼搭理姥爹了。
姥爹見她和白夜玩得開心,心裡非常高興,儘量不去打擾他們,做什麼事情都輕手輕腳的,彷彿沒有重量的影子一樣在房間裡飄來飄去。
“你怎麼悄無聲息的啊?”小米有時候會這麼說他。
他就回答道:“你看看,我這貓腳一樣輕的功夫就是從貓這裡學來的。”
接下來的幾天裡,姥爹和小米白天在旅店待著,晚上出去收集新的怨氣來補充缺失的怨氣。
小米收集怨氣的時候帶著白夜。白夜就如黑夜裡的一個精靈,時而在姥爹和小米身邊,時而消失不見。
有一次,姥爹覺得白夜消失太久,怕它走丟了,便問小米:“白夜怎麼還沒有回來?”
小米一邊收集怨氣一邊不以為意地回答道:“不要擔心,它很快就會回來的。”說完,她會在完全看不清遠方的黑夜裡望一望,露出放心的微笑。其神態彷彿她的眼睛能透過墨汁一般的夜幕看到白夜正在某個地方奔跑。
果然,不一會兒,白夜就跑回來了。它的身子會比剛才臌脹一些。普通的貓在外面都可能被怨靈侵染,貓鬼就更不用說了。姥爹以為是遊魂或者怨念侵蝕了白夜。
小米則放下小木箱,抱起白夜,溫和地說道:“謝謝你,可是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收集來的怨念,不知道給它們取什麼名字。”
姥爹這才知道,原來白夜是要幫小米分擔收集怨念的任務。
小米放開手,讓白夜從她手臂上跳走,再次消失在黑夜裡。
姥爹站在朦朧的夜色之中,感覺如同站在昏暗的海底,而白夜就是海里的一條魚,來去自如,不會迷失。後來姥爹曾對外公說,人其實就是魚,空氣不是空的,是氣,就像水一樣瀰漫在人的周圍。對魚來說,水就像是氣。再後來,外公將這種比喻說給我聽,我覺得非常新奇,覺得姥爹說出了一個很大的道理,又似乎並沒有什麼新奇之處,然後常常夢見自己像一條魚一樣在水一般的空氣裡游來游去。
姥爹發了一會兒愣,然後對小米說道:“不錯哦,它現在不只是喜歡你,還主動要給你分擔重任了。”
小米高興地點頭,說道:“是呀。”
“我應該帶你和白夜去見見你師父,問問他這算不算認主。”姥爹道。
“我真的不在乎它是不是認主。”小米說道。
姥爹對小米養貓鬼還是存在期待的。不論是在君山島,還是在畫眉村,抑或是在從畫眉村到這裡來的路上,小米都是比較孤僻的,不合群的。他希望小米有個夥伴,屬於她自己的小夥伴。另外,貓鬼如果真能養成的話,姥爹會更放心一些。澤盛或許會冷不丁地對小米下手,如果貓鬼養成,就多了一道防衛。
“如果你跟它確實有緣,它認你為主了呢?”姥爹說道。
小米一笑,她肯定從心底裡也希望跟白夜有認主的緣分。因為赫連天說過了,如果不能認主,白夜就只能陪她幾天,並不能屬於她,最後他還是要將白夜收回去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不奇怪啊。”小米說道,“有些看起來很難的事情只要你用心去做,其實不難的。而有些看起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