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動。自己卻無法駕馭它,她不敢再隨性練下去。羅馬可不是一天就建成的,練武也是一樣的道理。
她將那根樹枝藏在巨石後面,以待今後備用。看著左右無人,便踏著月色回到住處。
從那以後,李昔給自己訂了嚴格的練武計劃。每天清晨到樹林裡練習輕功,跑跑跳跳的掩人耳目。到了晚上,便一個人隱在湖邊的樹林裡偷練昆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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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昔已經適應了國子監的學習生活,並與韋天碩成了最好的朋友。
轉眼到了月底,國子監各院都進行了月考。李昔憑著超乎尋常的記憶,以及獨特的解題方式拿了算學院甲評,進了學院的紅榜。
紅榜為甲錄前十,白榜為末錄後十。
韋天碩兩榜都不在。他卻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對李昔更是佩服至極。才進學院不到半個月,竟然進了紅榜甲一的位置。這樣的成績在國子監也是少有的,一時,李昔的名字傳遍了國子監各院。
走在路上,經常遇到那些望著她竊竊私語的學生。有羨慕、有嫉妒……而韋天碩彷彿是自己得了這樣的名聲,挺著胸膛走在李昔身邊,對誰都說,這是我兄弟。
其實,李昔在心中一直都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韋天碩的父親可是朝廷正四品的官職。論理他不應該在算學院的,難道他也與自己一樣,是算學比較出眾的嗎?可從這幾天的接觸中,李昔發現韋天碩在算學院不過是成績中上的學生。還達不到拔尖的那個水平。
這個疑問並沒有讓李昔困惑多久,韋天碩自己主動談及了。原來,他也如同李昔一樣,是個庶子。前有嫡長子韋待價的光芒,誰還會重視他。雖說韋待價待他還好,但他心中橫著這道坎。不進太學院是他自己提出來的。選了算學院,一方面是因為課業少,另一方面,這樣的選擇會讓自己的母親日子能好過一些。後宅的爭鬥都哪裡都是激烈的。他的母親只求他平安,娶妻生子,了了一生而已。不讓他去爭,凡事忍讓。
他想起李雪嫣那天對李昔的態度,從那時起,他心中便對李昔起了惺惺相惜之情。
李昔在得知這個十五歲少年的心思後,自是多了一份憐惜。在學業上,儘可能的多幫助他。好在,韋天碩不笨。否則,她真不願熬費精力。
王博士在放了紅榜後,便將李昔叫到教舍。他拿著李昔的捲紙,若有所思。自從在喻文堂看到李昔的試卷後,他一直都在研究李昔的解題方法。實在與他的《輯古》大不一樣。不但過程簡單,而且答案也十分的精準。這讓他對李昔起了極大的興趣。這次月考的捲紙也是如此。
李昔料到會有這麼一日。也不隱瞞,將現代的一些知識理論講與他聽。尤其是一些定理公式,那叫一算一個準,讓王博士嘖嘖稱奇。放李昔回去後,便整日窩在教舍裡驗算與推導。
就在各院放榜的第三天下午。李昔從一個陌生的小廝手中接到了魏王府的貼子,因為她這次進了算學院紅榜甲一的位置,便有幸被魏王邀請參加七月初七的櫻桃宴。
李昔看著那張燙金的貼子在韋天碩手中被反覆摸索著,打趣道:“你若喜歡你便拿去。總去摸它也不怕磨薄了手。”
韋天碩眼睛一亮,又黯然道:“你說得倒是輕巧。這可以是魏王府的貼子呢,估計拿到這貼子的人,不會超過三十人。千金難求吶。”
不遠處一棵大樹下,李雪嫣正和長孫芷低聲談論著什麼。李雪嫣的手中好象拿著的,也是這樣一張貼子。
韋天碩也看到了,他頂了頂李昔的胳膊,“你姐姐也得了。”
李昔點點頭,轉過身去,並不打算上前與他們說話。
韋天碩也不多言,追了上去,“聽說,前幾天書院比試上你姐姐便贏了這張貼子。”
太學院人才濟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