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沒道理你對這件事這麼有興趣。”任放歌還是一副閒聊的表情,並不因為始終套不出話而氣餒。
“我沒有興趣。”她老實說著。
“那你幹嘛一直跟我出來跟蹤他?”
“你約我不是?”他有失憶症嗎?她奇怪地看他。
任放歌一怔!她的想法只是這樣嗎?因為他約她?
一股要往上冒的喜悅突然被一抹不確定的情緒打斷,他忍不住問:
“讓我先搞清楚一件事——安安,是不是隻要有人約你,你都會出來?”
“不知道。”
“為什麼會不知道?”
“我的約會很少。”所以不常有拒絕或允諾人的時候。
她平淡的聲調裡可有一絲落寞?
“最後一個問題,你跟我出來,是因為反正沒別的事忙,還是對我有那麼一絲絲的好感?”
“好奇吧。”只是因為這樣吧。
“沒有一點點好感嗎?”他凝視她雙眼,想望進她深茶色的瞳仁深處一窺最真實的想法。
“好感……是什麼?”他的迫近,讓她心口微微一緊,不喜歡這種感覺,於是連回答都開始閃避,不若平常的直坦。
“好感就是……”
“他走了。”她突兀地打斷他的說明,指著林鑫文的背影提醒他。
任放歌捧場地跟著看過去,但也只有不到一秒鐘的淡瞥,虛應事故而已,馬上又轉回來。學著她慣有的不說話,只是與她對望。
無言,但兩個人在對望時,無言不可能太久,一定會有人敗陣下來,只是沒料到先開口的人會是她——
“你的目的是他,不追嗎?”
“既然你的興趣不在他,他對我已無用處。”
她看著他,不知道能說些什麼,雖然有滿肚子的好奇,卻一時問不出口。
手上抓著已經冷掉的可麗餅,他們之間隔著一張桌子,在這間坐了七成滿客人的餐廳裡凝望,沒有心靈相契的和諧,只有陌生的心亂悄悄逼近。
任放歌,一個不久前還是陌生人的人。
任放歌,後來知道他是揚洋最崇拜的人。
任放歌,她對他的瞭解不多,一直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去加以瞭解,他就跟其他人一樣,對她而言,泛泛的,今天是她的朋友、明天可能又不見去,在她習慣的人際關係裡,轉眼又成陌路人,很正常,波動不了她心中一點漣漪。
他對她,應該是這樣的存在。
可是此刻,她有些慌,因為他的眼光表示著他不滿足只是被泛泛的看待。如果不想只是朋友,那他想要什麼?
他想要什麼,她不可能不知道,當男人這麼凝望女人時,他只渴盼著一件事——想要在她生命中佔有一席之地,她不可能不知道,若她不知道,就不會如此無措了。任放歌在她眼神即將逃開前,說了:
“安安,讓我當你的男朋友好嗎?”
他這輩子第一次對女孩子說出這句話。
說了,就勢在必得。
然後,他便以她的男朋友自居了。
生活中多了一個叫“男朋友”的朋友,有什麼不同嗎?
沒有。至少這一個月來,她不覺得日子過得有什麼不同。
任放歌會在假日時到她的住處混時間,帶來一山零食、一堆VCD,一副要跟她約會的樣子,但結果都是她一個人吃、一個人看影片,而他老兄永遠都有接不完的電話,除非電池用盡,不然耳根是不會清靜片刻的。
在平常的時間,他不會學別人男友那樣殷勤地來個溫馨接送情,也不會沒事打電話說聲“好想你”什麼的,他很忙。她對他沒有期待,縱使被他討去了“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