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個人賣命,小弟和二哥一樣搭上,憑咱們三兄弟,不管用什麼手段,總要把人鏢給弄回來。”
“我想不透田永照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他是被蟠龍山莊的高手架走,中途逃脫。”’“可是……”
“要不是曹二小姐他們不知情,便是一個預布的局,混亂視聽,同時藉此牽制住我們和武林公子,他們方便行事。
“最明顯的一點,小弟帶屍體離開客店,準備在野外掩埋,他們便現身找岔,不是預謀是什麼?還有,那怪物跟曹二小姐稱呼多熟絡,能說他們不是一路麼?”
“不對……”
“什麼不對?”“無情老人藍玉田如果是他們一路的,何必來揭破曹莊主親自出馬這樁秘密,悶聲大吉不好麼?”
“這就是他們的高明處。”
“怎麼說?”
“他們可以否認逮到人,把這事變成懸案,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內中的蹊蹺,除了武林公子,還可能牽涉到別人,蟠龍山莊方面如此做必然有其理由,我們只是保鏢的,正好用著墊背。”
“嗯!還有點道理。”
“大哥,我們追上去,看事應事。”
“走!”
兩人起步奔去,身份已被拆穿,再沒有掩飾的必要了。
月落星沉,大地一片昏暗。
路雲飛和三郎踏上官道,朝西疾奔。
三郎突地剎住身形,手指不遠處剛收穫完的高粱地道:“大哥,你看那邊是什麼?”
路雲飛跟著收勢時,已是超前了五丈,聽三郎這麼一說,抬眼望去,只見光溜溜的高粱地裡,有些黑忽忽的東西四散橫陳,像是躺了人。
路雲飛還在思索,三郎已奔了過去。
“啊!”是三郎的驚叫聲。
路雲飛心頭“咚”地一震,迅速地飄去。
高粱地裡,橫七豎八躺了七八具屍體,其中一具赫然是老二“寒星劍”丁兆雄,全身血汙躺在地上。
昏暗的天色下,仍可看到裂開的劍創,像一張張嬰兒的嘴,厥狀慘不忍睹。
三郎悽喚一聲:“二哥!”淚水奪眶而出。
路雲飛熱血沸騰,五內欲裂,異姓兄弟,親如手足,而最使他痛心的,是事緣保人頭鏢而起,否則丁兆雄不會慘死。
看樣子,寒星殺手真的發過瘋,經過慘烈的搏鬥。
三郎兩膝一軟,跪坐下去,厲叫道:“二哥,我出道以來從沒傷過人,現在開始,我要殺人。”他知道當殺手靠妙手空空的絕活是不夠的,從此三郎也立定決心學劍。
短短的兩句話,表示出他內心的悲憤和兄弟間情分的深厚。
路雲飛蹲下身去,伸手撫摸了兆雄的身體,觸手之間,突然慄叫道:“老三,還有氣在!”
“還役死!”三郎跟著慄叫一聲。
就跪坐之勢,三郎上身伏地,挪了近前,伸手在丁兆雄胸前摸了摸,再捉住腕脈,激顫地道:“大哥,氣如遊絲……脈息似有若無……如何救法?”
路雲飛道:“助他一口真元……”
三郎搖頭道:“不成,在這種情形下,他承受不了外力,一動……恐怕就要……”他不忍心說出斷氣兩個字。
路雲飛何嘗不知道,只是身邊沒有靈丹妙藥,對一個重傷垂死的人束手無策,但又不能不盡力,是無可奈何的一句話。
第 四 章
大地靜得可怕。
突然,一條人影,幽靈似的出現在兩人身前。
路雲飛首先警覺,站了起來,窒了窒,脫口道:“大小姐!”
三郎也站了起來,沒吭聲。
唐大小姐俯下身去,運指疾點了兆雄的上盤大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