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的中年,由兩名壯年道士架了進來,這秀士打扮的便是修羅宮內務總管江永壽,此刻他仍在昏迷中。
老道打量了他幾眼道:“用的是老故事麼?”
歐少白道:“是的,外加神仙倒。”
老道偏了偏頭道:“帶到安樂房去!”
“是!”
刑具上、地面、壁間,血漬斑斑,令人勝目心驚。
江永壽被吊在刑架上,腳尖著地,手腕、腳脛、頸子全被鐵環扣住,他已經被弄醒,憤怒地瞪著身前的歐少白。
歐少白站在一旁悠閒的負著雙手。
老道和週三媚並肩坐在長條桌之後,儼然法曹。
兩名壯年道士高挽著油管,在一旁待命。
就像在屠宰場裡的屠夫在準備殺豬宰羊似的。
汪永壽怒目切齒。
“歐少白你這是幹什麼?”
“你認為呢?”
“這是什麼地方?”
“安樂房。”
“什麼門派?”
“這你就不必問了,廢話不談,念在咱們多年來相處的份上,不忍心看你受皮肉之苦,如果……”
“怎麼樣?”
“如果你能坦白回答問話……”
“呸!歐少白,想不到你是臥底的奸細,你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
“那是以後的事了,咱們只談目前,聽著,如果你能繪出修羅宮的佈置圖,咱們便算同路人……”
“哈哈哈哈哈……”
“這有什麼好笑的?”
“太好笑了,你們這叫做清秋大夢。”
你不願合作?”
“姓歐的,本人不幸落在你們這幫歹徒的手中,認了,你們等著瞧!”
週三媚望了老道一眼,老道點點頭。
於是凋三媚朝汪永壽脆生生的一笑道:“汪總管,你要是不肯就範……可有你的樂子,不死不活,那滋味可不好受。”
汪永壽紅著眼睛道:“我想起來了!”
週三媚嬌笑道:“想起什麼呀?”
汪永壽道:“你是那個賣菜的周寡婦!”
週三媚閃動著水汪汪的一雙媚眼,在他身上膘了膘,嬌笑連連的道:“汪大總管,我們做一家人好不好?”
江永壽用力一挫牙,不接她的腔。
看他那神情,似乎想要把這騷娘們撕成碎片才甘心。
老道冷森森地道:“姓汪的,一句話,你是吃敬酒還是吃罰酒?”
汪永壽狂聲道:“有什麼毒辣的手段全使出來吧!我姓汪的死不鄒眉,江湖上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老子不在乎怎麼死!”
哈哈一笑,老道翹起大拇指道:“好漢子,有種,本道爺一向不信邪,現在就當場試驗一下。”
說著,老道甩了甩頭。
歐少白伸出烏爪似的枯手,五指箕張微曲,有如一把釘耙,口裡道:“朋友,要對不住了!”
“了”字聲中,抓向汪永壽的右胸。
一聲使人毛骨驚然的慘叫,五指齊插人肉中。“怎麼樣,願意麼?老夫一收手,你至少要去半斤肉。”
江永壽的臉孔扭曲成了怪形,嘶聲道:“歐老狗,你們將會付出一百倍的代價……
你……啊……”
又是一聲不忍卒聽的慘叫。
歐少白收回手,血漬淋淋,手裡真的抓了一把爛肉。
汪永壽麵目淒厲如鬼,胸前血肉模糊,血水順著流到地面,由於猛掙,被鐵環扣住的手腳頸子,皮破肉靡,鮮血殷殷。
老道與週三媚神色自若,顯示人性已喪盡了。
歐少白一把抓住汪永壽的頭髮,向後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