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拉,那車把式鬆手不及,就連人帶鞭,從車座上摔下來。
四個黑衣漢子乘機發動,四把刀分從四個方向殺上。
路雲飛看在限內,鬆開握著馬鞭的右手,一聲暴喝,喝聲有如中天陡裂,疾走雷霆,四個黑衣漢子不由都心頭一震,攻勢亦一窒。
路雲飛也就在這時候出擊,頎長的身子呼的凌空橫飛,右掌斜切在一個握刀漢子的手腕上,雙腳亦左右同時踢中了兩個漢子的肩頭。
“鏘啷”一聲,刀落地,被掌切中手腕的那個漢子呼痛倒退,被腳踢中肩頭的兩個漢子卻連人帶刀飛起,摔出半丈。
路雲飛左手劍已同時刺出,“叮”的一聲,震開了為首漢子下劈的長刀,身形一落,劍再展,劍光抵住了那漢子咽喉。
那漢子忙叫一聲:“手下留情!”面色慘變。
路雲飛的劍並沒有刺進他的咽喉,冷冷一笑,道:“這一次饒你的命,只是這一次!”
緩緩收劍。
那漢子渾身虛脫一樣,額頭上冒出了一顆顆豆大的冷汗,手中刀不覺墜地。
路雲飛沒再理會他,大踏步向馬車走去。
沒有人敢阻止。
車把式看見路雲飛走近,急忙連滾帶爬的躲開。
路雲飛一直走到車廂後面那扇木門之前,霍地出拳,“轟”一聲木屑紛飛,那扇虛掩的木門,被他一拳擊碎。
車廂內放著一副棺材,路雲飛右掌一翻一插一託,將棺材從車廂內推出,四個黑衣漢子與那車把式只看得張口結舌。
“砰”一聲,棺材彈落地上。
路雲飛一腳踩上棺蓋,左手劍一落,“刷刷”的在棺蓋上刻下了四個字——金牌殺手。
四個黑衣漢子看到“金牌殺手”四個字時,才真的慌起來,齊都面如土色,他們雖然從未見過金牌殺手;對這名字並不陌生。
路雲飛收劍轉身道:“告訴孫杏雨,人是我殺的,我知道他們一定不會罷休,在他們找我的同時。我也會找他們。”
話落,從容舉步離去。
夜已深!
三更將至,孫家莊的大廳上仍然燈火通明、光如白晝。
柳孤月的那副棺材就放在大廳的正中,孫杏雨面對著那副棺材。在坐在一扇山水屏風之前。
這位中州五絕之首,比其他四絕更像一個讀書人,城府之深沉,手段之毒辣,也在其他回絕之上。
殺人在他可以說是一種刺激的樂趣,一種享受。
在孫杏雨的左方,坐著“神拳”郭長溪。他與孫杏雨是完全兩個不同樣的人。
孫杏雨高逾七尺,身材頎長結實,三綹掩口鬍鬚,他卻是四尺也不到,矮矮胖胖,皮光肉滑,一根鬍子也沒有。
他穿著一襲錦衣,貼身之極,身上並沒有任何兵器。事實上他也從來不帶兵器,因為他的一雙手就是兵器。
據說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捱得住他的鐵拳開碑裂石的一擊。
白松風坐在孫杏雨的右邊,中州五絕中,就是他最不像讀書人,讀書人絕不會終日拿著一柄大斧頭。
那柄大斧頭,差不多有兩尺丁方寬闊,柄長半丈,粗如兒臂,竟然還是鐵打的,沒有千斤之力,休想使得動它。
白松風卻能將它舞得風雨不透人,端的駭人。
“仙劍”杜飛熊,並沒有高坐在堂上,他負手站在棺材前。
五絕之中,年紀最輕的是他,出道最晚的也是他,但死在他劍下的人,卻只在“鬼斧”
白松風之下。
他也是五絕之中,除了孫杏雨,最像讀書人的一個。
棺材送來不久就被開啟,現在仍未蓋上,柳孤月的屍體暴露在燈光之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