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尚欠身道:“在。”
孫吉雨道:“張方呢?”
董尚道:“擒韓方之時,不慎死在韓方的手下。”
孫杏雨道:“韓方已給你們抓起來了?”
“正鎖在後院。”
“可有事情發生?”
“沒有。”
“附近可見可疑之人?”
“不見”
“好,給我引路!”
“請!”董尚把手一擺,轉身向店內走去。
孫杏雨跟在後而,白松風、杜飛熊亦已下馬,跟了進去,馬方平。何衝二人走在最後,暗影中隨即又走出兩個黑衣漢子,將孫杏雨三人的坐騎牽走。
客棧門外立時又恢復了平靜,彷彿一點事情也沒發生過。
這間客棧,本來就屬於中州五絕所有,客棧內住的也全是中州五絕的人,到處一片平靜,事實四伏殺機。
過前院,轉回廊,眾人來到後院圍牆的那道月洞門前,一株芭蕉半掩著月洞門左側。
董尚將手按下遮住月洞門的一塊芭蕉葉上,一步尚未踏進門內,就響起了一聲輕叱:
“什麼人?”
“是我。”董尚腳步一頓。
那個聲音又道:“你是誰?”
隨著話聲,董尚的腳步再展,一步上前,怒叱道:“你們瞎了眼睛啦!連我也認不出來了?”
四個黑衣漢子手捧弓箭,誠惶誠恐的從暗中走出,一見董尚身後跟著孫杏雨、白松風、杜飛熊三人,忙躬身行禮。
孫杏雨揮手道:“不必多禮!”腳步不停向前行去。
董尚不敢怠慢,搶先快步走到一個房門前,不等他開口,兩個黑衣漢子已經由內將門開啟了。
房間異常寬敞,對面那面牆壁上嵌著四個鐵環,各拖著一條三尺長短的鐵鏈,相連著鎖鐐。
下面的兩條鐵鏈緊鎖著韓方的雙腳,上面的兩條卻虛懸在那裡。
韓方的右臂已斷,左掌也已被何衝的天門棍擊碎,鎖不鎖都是一樣。
還不到兩天,這個鐵漢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臉色蒼白得有如死人,他非常疲累,斜臥在牆下。
聽到了開門聲。他仍勉強張開眼睛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大驚失色,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而且還笑了起來,笑聲嘶啞而蒼涼。
孫杏雨三人一踏人房內,董尚就親自搬來了三張椅子。
白松風開山巨斧在身旁一頓,大馬金刀的坐下,杜飛熊亦自坐了下來,孫杏麗卻筆直的走到韓方面前。
韓方大笑未歇,突然斷絕。
孫杏雨的目光像把利刃,刺進了他的咽喉,封住了他的咽喉,可是他仍睜大了眼睛,瞪視著孫杏雨。
“你就是韓方,是皖西雙義的老大韓方?”
韓方冷冷地道:“不錯。”
孫杏雨忽然一笑道:“好漢子。”
韓方冷笑。
孫吉雨又問道:“殺柳孤月的是不是你?”
韓方道:“正是我。”
孫杏雨雙眉一軒道:“以我所知,你用的兵器和賈奉一樣,都是刀。”
“什麼兵器我都用。”
“劍也用?”
“不錯。”
孫杏雨怒哼了聲,道:“無論你用刀抑或是用劍,都不是柳孤月的對手,更沒有可能將他一劍刺殺!”
“他武功雖高,當時卻喝醉了酒。”
“儘管如此,憑你們皖西雙人仍殺不了他。”
“你的判斷絕不會錯的,是不是?”
孫杏雨不由沉吟起來了,柳孤月在當時到底喝了多少酒,醉成了什人樣子,他完全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