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
“報告連長,抓住一個特務!”戰士們連忙敬禮。
胡麻子上下打量了那人幾眼,扭頭尋找翻譯。劉文輝急忙上前:“報告!”
“說!”
“報告連長,他不是特務,他就是俘虜過我們的人!”
胡麻子眉頭一皺,指著那人道:“就是他俘虜了你們兩個?”那人的身材太過瘦小,與大牛的魁梧根本沒法比,甚至連劉文輝都比不了。
胡麻子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瞧瞧你們兩個,竟然,竟然被這樣一個猴子俘虜了,說出來也不嫌丟人!”
“報告連長,他不是猴子,他是我們中國人!”大牛連忙糾正胡麻子話裡的漏洞。
“中國人?”聽大牛說是中國人,胡麻子的臉上舒展了一些。被俘虜了是可恥,是丟人。但是被自己人俘虜就另當別論。胡麻子有些不信,看著劉文輝和大牛。
劉文輝補充道:“報告連長,他真是中國人,在攻打奇窮河的時候,他幫助過我們。”
“真的?”
劉文輝和大牛連忙點頭。
胡麻子轉過臉,看著那人,問道:“你真是中國人?”
那人用蹩腳的漢語回答:“是,我是中國人!我是專門找你們來的,我要和你們一起殺猴子!”
“連長,不能信他的話。”有人立刻反駁:“咱們的人說話哪有這樣的?一聽就知道是猴子的特務,他還打傷了我們好幾個人呢。”
“閉嘴!瞧你們這一個個的熊樣,十幾個人抓一個人還被人家打傷,真他孃的丟老子的臉!”胡麻子又開始罵人。那幾個鼻青臉腫的連忙躲到別人的身後。
指導員插嘴道:“這件事咱們不好判斷,還是讓團長處理吧?要真是我們的人就不能殺。”
“對對對,讓團長處理!”大牛連忙道:“團長說如果再次碰見他,讓交給他處理,這是團長給我們兩個的任務。”
胡麻子考慮了半天:“行了,都他孃的給老子回去休息。”一指劉文輝和大牛:“你們兩個留下,他孃的真丟人,老子手下的兵怎麼全是你們這些熊樣。”
帶著那人跟著胡麻子和政委往胡麻子的臨時駐地走。那人轉過臉對劉文輝笑笑,那表情有些可愛和靦腆。劉文輝好久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表情。戰士的笑不是粗狂的大笑,就是從鼻子裡發出來的冷哼。到現在這情境下,已經很少有人笑了,當然除了大牛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一路上大牛一再保證他肯定會向連長和團長說清楚,那人也是點點頭衝大牛笑笑。看著眼前這三個人,胡麻子的嘴巴一動一動,不是在吃東西,這是胡麻子的習慣,想事情的時候不是動腦子而是動嘴巴。
“說吧,你是哪個部隊的?部隊番號,團長、連長姓名。”
“報告,他……”
不等大牛說完,胡麻子一瞪眼:“閉嘴,讓他說。”
“我不是部隊上的,我是邊境上的百姓。”那人說出來的話怎麼聽怎麼不舒服,就好像那些猴子的鴨子叫。
“百姓?”胡麻子笑了,是冷笑:“百姓也這麼好的身手,抓他們兩個的俘虜,還打上我好幾個兵?”
“我真是百姓,我們家是祖傳的獵戶,一直都在山裡打獵,直到猴子來的那一天。”說著說著那人的臉色變了,是憤怒和仇恨:“他們殺光了我們族裡的所有人,還燒了我們的寨子,我是殺了他們兩個人才逃出來的,這位首長,你就讓我留下吧,我要和你們一起殺猴子!”那人竟然給胡麻子跪下了。
胡麻子有些不知所措。所為軍民魚水,軍愛民民擁軍,我們是人民的子弟兵。如果說這人真是中國百姓,胡麻子殺了他就是罪人。可是萬一這傢伙是敵軍的特務,留下來就是最大的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