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淑妹子,你當幹部沒幾天,怎麼就不認人了?你從流著鼻涕上 我店子裡吃麵食開始,我李老伯哪一次虧待了你?這酒有幾家沒煮過?你家婆婆,你家男人不也來我店裡買過酒?就你會稱這假積極!”
龔淑瑤並不怕把她婆婆與男人牽扯進來,“誰煮酒都得罰,只要你說出來,按個手印作個證明,有幾家我罰幾家。你罵我假積極不要緊,可這政策要緊,你不老實交待就放不了你!”
李松福哪裡真肯牽扯別人?他又沒話說了,就這樣,雙方僵持著。
大概是龔淑瑤不肯罷休,她拉上房門,來到了林主任的房裡。
龔淑瑤不料到國芬也在座,她遲疑了一下,招呼過後,只得坐了下來。
龔淑瑤低頭思量過一陣,還是向林主任告了一狀:“這李松福明擺著煮了酒,銀花早上去查時還聞到滿屋子的酒香,可他就是不認,還罵我是假積極,不認人,沒當上幾天幹部就怎樣怎樣,遇著這種人我可沒辦法了!”
吳國芬一聽這話就知道她是來向林主任討聖旨的,便搶在前面說:“李松福怎麼會這樣頑固了?他可是全鎮子最老實的人啊,人家把唾沫吐在他臉上也沒話說,還不敢擦,銀花,你說是不是?怎麼這會兒敢罵人了呢!”
姜銀花隨聲附和說:“是呢,我小時候去他店子裡,他總得給點什麼的,這人真好。”
於是,林主任爽快地發了話:“他還沒吃飯吧,天色已經不早,你先放他走好了,待明天再說。”
當時,龔淑瑤本來有話要說,但再一想,覺得這順水人情還是不能不做,也就答應了。
[返回]這裡,幾個人左等右等,等到很晚了,還不見李松福從辦事處回來。
國芬正準備著再去看的時候,李松福搭拉著腦袋來了。原來,事情出乎意料之外。
[插敘]龔淑瑤從林大塊房裡出來後,她對李松福說:“想好了嗎?你再不交待就不干我的事了,到了明天,讓林主任來找你,看他怎麼跟你說好了。”
這本來是準備收場的話,可李松福坐了老一陣冷板凳,實在撐不下去了,便說:“交待就交待,酒全在我那裡,你們去抬來就是,這該放人了吧?”
龔淑瑤一聽,見李松福的牙口已經有了鬆動,便趁勢進一步追問李松福以前還煮過多少次酒,都賣給了誰。
幸好李松福在這件事上沒犯糊塗,全說出來他罰不起,牽累別人更虧心,便橫下心來打算在辦事處過夜,任龔淑瑤好說歹說,他再也不吭氣,決心舍下爹的傻瓜兒子不顧了。
最後,龔淑瑤只得放了他,還提燈送他出門,她說:“松福大伯,你這事往後我會說話的,只要態度好一點點也沒什麼大問題,可你千萬別聽有些人胡說八道,你侄女哪是想得罪你呢!”
對龔淑瑤這話,李松福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聽起來倒像是自己得罪了這鬼婆娘似的。
[返回]李松福呆坐著,怎麼也捉摸不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吳國芬還了解到,說這禁酒,不過是龔淑瑤撿來的一句話。縣婦聯開會,不知哪個領導人作報告,他提到某地有個男人酗酒,與老婆吵架,竟動手打了丈母孃,兩口子因此鬧離婚,從村子裡鬧到區裡,又從區裡鬧到縣裡,鬧得不可開交,就為這事,作報告的人說了句“這該死的酒不禁還真不得了”,龔淑瑤便拿這句話作了尚方寶劍。
可為什麼龔淑瑤要把這尚方寶劍擱到李松福頭上呢?
張仁茂想起一件事情來,李松福還真是得罪了這女人,而且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個。
[閃現]那次,高司令在李松福的麵食店裡講到龔淑瑤與林大塊通姦,張仁茂與姜聖初都是在場人物。
[返回]但是,張仁茂不願說出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