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如何是好,了了身子往下一沉,肌膚上的咬痛瞬間中止,無憂扭頭看去,卻見惜了了竟醉在了她肩膀上,沉沉睡去。
一哭笑不得,連抱帶拖地將他丟上床,剛給他蓋上被子,聽見窗外傳來故意放輕的腳步聲。
無憂心生警惕,放下床帳,從另一扇半掩著的窗戶躍了出去,閃身樹後,見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翼翼地向窗邊挨近,湊臉向屋裡望去。
她微微側臉,無憂看清來人,竟是綠鄂。
乘她再次往屋裡張望之際,閃身到她身後,一拍她的肩膀,“你膽子可真大,居然還敢來這裡。”
綠鄂陡然一驚,回頭看清是她,鬆了口氣,想著方才候前頭,看著金鈴夫婦出的門,心又寬了些,冷笑道:“可憐有人為一個無心女人的丟了一魂,又一魂,那女人卻將人家的恩情拋之腦後,只顧自己風流快活。”
無憂心裡微微一動,表面上卻笑道你又想玩花樣?”
綠鄂不見寧墨,有些失望,但同時又有些慶幸,“我想給你看點,不知你敢不敢看。”
無憂笑了,“這世上沒有我不敢看的東西。”她明知綠鄂不會安好心,但她敢來,必有原因。
綠鄂轉身,“既然敢看,就跟我來。”
無憂不動,“在這裡看不行?”
綠鄂冷哼,“你是想等金鈴殺我?”
無憂往窗裡睨了一眼,見床幔輕動,了了剛才只是一時酒意上來,他從小試毒,對各種藥物都有免疫力,對酒也是,就是醉,也醉不了多一會兒,轉眼便會醒來,這地方確實不是的地方。
“你想去哪兒?”
“走得遠了,你也不肯跟我去,不如就在前頭林子裡。”
無憂一把將她拽住,“你別玩花樣。”
“如果怕,你可以不來。”綠鄂一臉傲慢。
無憂冷哼一聲,摔掉她的手,轉身向前頭林子而去。
這些天金鈴夫婦一直在找綠鄂的下落,前頭林子,更是不知翻過多少遍,綠鄂不可能有在林子裡做下手腳。
綠鄂被寧墨廢了功夫,體力較尋常人,還要弱些,上次逃脫,不過是藉著平時看熟的地勢,出了屋後,製造了跑遠的假象,繞躲在土坑裡,等金鈴夫婦追遠,才從反方向逃走。
她在林子裡尋了個地勢高些的地方坐下,從這裡可以觀察到四面八方的情況,如果有人進林子,她定能先行,事先逃走。
無憂抱著手臂在她身前的青林上靠了,“給我看什麼?”
綠鄂嘴角勾出一抹詭笑,“我的記憶,關於你的大恩人的記憶。”
無憂笑了,“一個人的記憶怎麼能想給人看,就給人看?”
綠鄂眼角浮起一抹不屑,“你凡胎俗胎,當然不能。”
無憂略略心驚,難道綠鄂也不是凡間的人,如同千千?笑笑道不知綠鄂姑娘是哪路神仙。”
綠鄂臉色微變,“哪來這麼多廢話,我時間不多,能看多少是你的造化。”
無憂也隱隱覺得自己欠著一個人的,雖然對綠鄂的話,並不,但只要能有機會,都不會放過,“我確實沒這麼多時間與你胡扯,有屁快放。”
綠鄂每次對著無憂,都能被她氣得半死,加上怕金鈴,不再耽擱,撥下頭上釵子,在掌心上劃過,釵尖過處,便是一道劃痕,鮮血自凹陷處快速湧出。
她把釵子插了,雙手相握,唸了一咒,驀然將手上揚,血珠散開,化成一道小小和血幕。
上頭走馬觀光地浮起許多幻影。
血幕雖小,卻足夠看清上頭的人。
裡頭鳳止正拿著支針管,往寧墨手腕靜脈中注射一種鮮紅的液體。
沒一會兒功夫,寧墨本少血少的臉更白如縞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