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王啟看到法袍,驚訝的打量著秦江河。
實際上,王啟在此之前,對秦江河的評價已經不低了。
即使是現在,單從武力上,他也不敢說能夠勝過秦江河。
不過,作為一個新晉的築基修士,王啟多少也有一些傲氣。
他下意識的會認為,秦江河的力量比自己強,單純是因為修煉時間的差距。
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秦江河即使是在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名準天才級的人物,否則不可能在競爭激烈的中原郡,憑藉記名弟子的身份,拿到中原宗門的法袍。
秦江河一直儲存著這一件法袍,顯然也是為了紀念自己曾經的功績。
一個準天才,到老仍舊只是築基嗎?
金丹,就如此難以抵達?
王啟暗自思忖到。
但他並沒有向秦江河提問。
作為一個身處亂世的高階修士,誰的身上,沒有點故事?
秦江河不主動說,出於禮貌,他也不能瞎問。
而就在王啟為修煉之路的艱難感慨之時,秦江河突然將法袍遞了過來。
“秦老,你這是何意?”王啟詫異問道。
“若有機會,替我將此物,交還給一位叫吳用的長者……”
秦江河頓了頓,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難道你不帶隊參加大會嗎?”王啟道。
秦江河勉強的笑了笑,道:“一朝鬥技不如人,此生不復踏中原。我,回不去了。”
王啟沉默半晌,接過了法袍:“好,我一定儘量做到。”
……
一朝鬥技不如人,此生不復踏中原?
中原,有那麼可怕嗎?
王啟回到家中,獨自呆在書房裡,拿出了秦江河給的法袍。
法袍呈黑色,從給人的質感上來看,應該是上品法器。
這法袍若是放在桃源城,已然算是頂級的存在。
但來自於中原郡,王啟便不覺得有多麼稀罕了。
此時此刻,他抱著比試一番的心態,向法袍裡灌入了靈力。
想要看看中原郡的煉器師,究竟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而就在法袍中的永珍紋被啟用的瞬間,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法袍之中,竟同時存在著兩套永珍紋!
在法袍之中,繪製一套永珍紋,已經是一件費時費力,十分不易的事情了。
要讓兩套永珍紋同時存在於單薄的法袍中,並且互不干擾,共同發揮效用。
簡直神乎其技!
王啟捫心自問,就算拿著這一件法袍,讓他反推出雙永珍紋的原理,他也很難做到。
他猛然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小瞧中原郡的修士了。
以他現在的煉器水平,真的能夠在同輩修士中,拿到前十?
等等……
王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向金陽宗的方向。
這老狐狸!
他終於明白了秦江河的另一份用意。
秦江河應該也知道他現在的技術不足,所以想要他攻破雙永珍紋的方法,以此奪得宗門大會上的名次。
而即便如此,秦江河對他的期待,也只是前十而已,足以說明其他參賽者的強大。
“有趣!太有趣了!”
王啟在想明白這一切後,非但沒有擔憂,反而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興奮笑容,立刻開始了對法袍的研究。
此時距離宗門大會,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半月後。
泗水郡府城。
黃家大張旗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