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毛都還沒有長齊的混賬小子忽悠地熱血沸騰。躊躇滿志，充滿幹勁，然後真的是傻呼呼地跑到聯邦德國的法蘭克福來丟人現眼了。

這一次，中國展團帶來的機床、化肥裝置、發電裝置、鍊鋼裝置等等，都是在國際上已經淘汰的產品。

這些產品以及部分照片、模型等往外一擺，倒是吸引了不少參觀者的目光。

有一位頭髮花白的德國商人站在一臺臥式銑床前，叫孫女給自己拍了幾十張照片。然後逸興遄飛地訴說自己年輕的時候操作這種機床的趣事，時不時還蹦出來一句“我已經有三十多年沒有看見它了”之類的話，懷舊之情溢於言表。

牛國群一開始還有勇氣站在外面給那些來往的參觀者回答一些問題，可隨著時間的退役，他的老臉是越來越燙，到最後就羞得一頭扎進展臺，再也不肯出來了。

同來的其他一些廠商代表也是如此，在國內的時候，他們還對自己的產品頗為自豪，可是到了這裡。才知道了什麼叫做坐井觀天，品嚐了什麼落後的滋味是什麼個樣子。

鶴立雞群是一種境界，那樣顯得你有本事，有能耐；雞立鶴群也是一種境界，說好聽點。雞立鶴群顯得你泰然自若，說難聽一點，那就是顯得你恬不知恥了！完完全全的自虐啊！

還好，機械工業委和那些大型國企都有先見之明，這一次來的，全是地方企業，央企這種重量型的國家級企業，沒有來湊這個熱鬧！

這樣做的目的，是讓地方企業先來探探路，即使失敗了，被人瞧不起，丟的也只是這些地方企業的臉。而成功了，憑著人家央企這個名頭，還愁分不到活幹嗎？現在可是計劃經濟！市場經濟在國內還沒有定論呢，那個不長眼的敢去冒頭。

就算是華興實業發展公司，那在註冊上也是集體企業，有一部分股份，在外人的眼中，是宜城駐軍的，軍方的，懂嗎？現在軍方處於弱勢，可你要明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這還不是瘦死的駱駝，而是一個手握槍桿子的龐然大物！而且，華興實業發展公司還掛了一個試驗田的名頭。

“丟人啊！”牛國群對甘菊福抱怨道，“老甘啊，我說你也真是的，竟然會信了付新那個毛頭小子的話，他是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這沒錯，但是這隻能說明他是一個聰明人，並不能說明他是一個能在國際市場上搞風搞雨的風雲人物，你看現在，這小子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特別是這國際機械裝備展銷會的組委會給他發了一張貴賓邀請函，這小子更是眉毛翹到天上去了，還把我們放在眼中嗎，就這麼把我們丟在這裡，一個人跑掉了，還美其名曰去觀察情況！我看他就是好奇，跑得玩去了！

你看吧，哪有真正的買主來關注咱們的展臺？都是拿咱們展臺當成博物館的。咱們的裝置，起碼比國外廠商落後了二十年，應該說不止於此，唉，估計這次回去，這些幹勁十足的人，都會被打擊的頹廢了！”

牛國群看向了那些地方企業的代表，此時這些地方企業的代表，一個個臉色木然，顯然被打擊得不輕。

“這不是我們早就知道的事情嗎？”

做人需要有原則，做牆頭草可不是好榜樣，沒有相當客觀的運氣的話，牆頭草的下場，最終只能是一事無成。

甘菊福就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然這麼多年過去，他還在信太祖的那一套，他還在堅持“兩個凡是”。此時，甘菊福依然選擇了力挺付新，這就是他做人的原則。

第四十章　錦囊妙計

牛國群癟了癟嘴，一臉不高興地說道：“付新那個毛頭小子不是說亞非拉等地區的發展中國家會對我們的機械裝備感興趣嗎？可是你看看，那些東南亞的、南亞的、西亞的、非洲的、南美的，哪個不是跑到那些國際大企業的展臺去了，而我們這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