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真的可以修煉了？！”

看著何長生那雙滿是期待的眼眸，月皎皎雖然很想回答他一個堅定的答案，但終究還是不想騙孩子，微微搖頭：

“現在來看只是可能，因為成功率太低了，而且還要受到極大的折磨……”

看著面前的何長生，小孩雖然不受寵愛，看起來瘦瘦的，但好像因為天生的原因，面板異常嬌嫩，彷彿輕輕一碰就會受傷一般。

再想想當初自己重生靈根時遭受的痛苦，月皎皎就非常的不忍心。

這麼乖的孩子，怎麼能受這樣大的痛苦呢？

而何長生卻是搖搖頭：

“沒事的師父，我不怕，只要有機會，我就願意一試！”

“你要考慮好了，如果你真的開始，你就要連續不斷地吃下各種丹藥，而且那過程就如斷骨重鑄一般，屆時你將要忍受的可是萬蟻噬心的痛苦，你真的能忍受得了？”

想到上一世自己恢復靈根的那段日子，月皎皎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暗無天日！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自己會被狗老三輕而易舉影響，走火入魔的一個重大原因。

所以現在，月皎皎是很糾結的，

她希望何長生可以修煉，又不希望他受到這樣的折磨。

月皎皎本以為，當聽到自己說的這番話之後，何長生會陷入糾結，最起碼也會猶豫一會兒，

但是何長生並沒有，而是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滿是水光的眸子中滿是堅定：

“沒事的師父，我不怕的。而且……”

比這更痛苦的事我也經歷過……

胸前的手不自覺地合攏抓住衣服，何長生衝著月皎皎露出燦爛的一笑，

“我不想看師父為我憂心，既然我已經拜了師，那就要做一個合格的可以修煉的徒弟！”

月皎皎聽著何長生的話，感動的那叫一個熱淚盈眶，

還是那句話，

何長生到底是哪裡來的小天使啊！簡直太可愛了叭！

“好，既然你決定了，那明天我們就開始！”

月皎皎滿是憐惜地摸摸何長生的腦袋，決定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陪在何長生身邊，

最起碼在他被那些丹藥所折磨的時候，自己可以成為他心靈上的依靠。

“我要先去一趟主峰，讓小灰雞陪著你玩，餓了膳房有飯菜。”

說完，月皎皎就離開了何長生的房間，向主峰飛去。

雖然自己上一世經歷過重塑靈根的事，但也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又很多的細節她還需要再藏書閣多找找。

畢竟少一點兒失誤，何長生就能少一分痛苦。

看著月皎皎離開，何長生目光變得有些惆悵，從袖子中拿出一張紙，

只見那張紙上被密密麻麻的紅色文字覆蓋，只是一眼就讓人感覺到身心不舒服。

“以後，永遠都用不上了吧……”

將紙放到一旁蠟燭燃燒的火焰上，看著曾經被自己珍藏的東西燃燒殆盡，何長生非但沒有心痛，反而露出一抹釋懷的笑。

真好，在這一刻，他好像重獲新生了。

一旁的小灰雞歪著腦袋看著何長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開心，但看到火就要燒到何長生的手上了，連忙跳上去將那張紙搶了過來，扔到一旁，任由它自己燒成灰燼。

“小孩子不許玩火，會尿床！”

小灰雞看向何長生，兇巴巴地開口。

聽到這話，何長生立馬低下頭，像是一個做錯事被抓包的小孩子一般：

“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就是在逗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