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拎起來丟回床上,赤腳走到茶几邊用冷掉的茶水漱口,完了呯地一下將茶碗子扔回桌子上。簫且意沉思片刻,轉頭對懶懶地翻了個身,此時此刻光著大腚對著自己的耀司挑了挑眉,沒好氣道:&ldo;你有病?&rdo;
&ldo;你才有病。&rdo;耀司覺得有點冷,於是掀起被子蓋好,&ldo;做完就踹老子下床,簫且意,你個人渣。&rdo;
&ldo;誰讓你個小混蛋把那玩意往我嘴裡塞。&rdo;人渣吧唧了下嘴,想想還是很膈應,走回床邊順手掀起被子拍了拍男人結實光裸的臀部,剛想說什麼。這一拍卻拍出了手感,於是忍不住捏了捏,捏來捏去就想提槍再來一回。
耀司完全沒反應。
簫且意那聲&ldo;小混蛋&rdo;已經把他酸得只剩渣渣了。
耀司覺得今晚各種對不勁兒。
所有的事情似乎已經偏離了他原本應有的正軌??‐‐自從開陽將姓簫的從白眉暗河裡撈回來開始,簫且意那張臉就不停地在他勉強晃。
現在晃著晃著,就晃上床了。
……這是不對的。
耀司蒙著被子縮在角落,想著想著又覺得似乎總是自己忍不住找理由往這貨面前蹦躂‐‐御劍之術什麼的,嗤,其實老子用的是鞭有沒有。
閉上眼,耀司默默地開始感覺有點牙疼。
隔著被子隱約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還是帶著賭氣意味的摔門。應該是某人帶著欲。求不滿的好兄弟走了,想著簫且意此刻不得不在黑夜裡挺著小帳篷爬房頂,耀司有點報復性的暗慡。
慡著慡著,胸口有點悶。黑暗中,耀司摸索著伸手慢慢揉了揉,這一掌是簫且意拍的,下手毫不猶豫,用了至少五層以上的內功。傷不是沒有好,正如蒼狼所說,耀司沒用多久就能下地走動,靠的就是以前對冰紋劍法內功的一點點瞭解,反化內力療傷取得的一點點成效罷了‐‐從前簫且意孜孜不倦、養兒子似地將他抱在膝頭,反反覆覆地跟他講冰紋劍那些能告訴外人的雞毛蒜皮的事兒,耀司從來就沒耐煩過,導致他只能勉強記住一些最基本的大概脈象走法。
畢竟他從來沒覺得那個曾經寶貝似的抱著他嘮叨的人,有一天能用上五層的功夫對自己拍出一掌。
好吧,嚴格來說這一掌並不是賞給他而是給開陽的‐‐在姓簫的以為開陽是耀陽毒君的前提下。
所以本質上,簫且意想大義滅親的那位,還是他耀司不假。
所以耀司覺得自己接的一點都不後悔,首先,開陽很無辜,其次,接了這掌開陽必死無疑。
……如果再沒有了開陽,再獨活下去其實也並非難事,耀司不著邊際地迷迷糊糊地想著,只是太寂寞了。
……所以說,每一個巴掌之下,都是一個破碎的家庭?
如果老子死了呢?
如果耀陽毒君死了的話,世間再無第二個耀陽毒君。
江湖恐怕也再沒有丹蛇神壇。
……只有丹蛇聖母院?
想想開陽掌握大權的丹蛇神壇,耀司頓時覺得,這個暢想還真是……好可怕。眯眼扯了扯被撩起的被子,耀司不耐煩地掀掀嘴角:&ldo;你好煩。&rdo;
&ldo;……&rdo;不知何時進來的簫且意身上還帶著屋外的寒意,肩頭上的水珠有些還保持著剛剛滴落的狀態,他抹了把臉上的水,將手中的被子全部搶過來,揉巴揉巴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