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刺在老者肩頭，沒有刺入到老者那金石之境的堅硬骨頭中去。

但接著……她又是一劍，斬向老者的脖子！

而這時候，正是老者因為他的必殺一擊被楚墨攔住，而且對方居然沒死……而愣神的一瞬間。

鏘！

妙一娘手中的劍發出一聲宛若龍吟的鳴響。

這時候，老者似乎意識到了一點什麼，他的眸子裡，剎那間綻放出充滿恐懼的光芒。

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什麼。

但。

晚了！

一道璀璨的劍光，自老者身後亮起。

眩人眼目！

哪怕是金石之境的肉身，也經不住同級彆強者傾注全力帶著無盡憤怒的一劍。

咔嚓！

老者人頭飛起，一腔澎湃而又強大的鮮血，如同血色噴泉一般，高高的噴湧而出。直接噴到高天之上，那鮮豔的紅色，給人一種無比冷豔的感覺！

老者的身軀，站立在那裡，遲遲不肯倒下。好一會，才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楚墨的身子晃了兩晃，衝著妙一娘呲牙一笑：“姐……還是你厲害呀！”

說著，楚墨的身子一軟，直接被楚胭扶住，楚胭掛滿淚痕的臉上充滿自責，望著楚墨：“公子，對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楚墨有些虛弱的笑道：“你都叫我公子，我怎能不保護你？”

妙一娘衝到楚墨的身邊，一臉關切的看著楚墨：“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楚墨有些艱難的道：“沒事，就是受了點內傷，你，還是先去看看你那位師姐吧……”

妙一娘有些倔強的搖頭，像個小女孩一樣，紅著眼圈，眸子裡滿是水霧。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楚墨楚墨有些蒼白的臉，喃喃道：“看她做什麼？她想怎樣就怎樣，在我心中，一萬個她，也不及少爺你的一根頭髮重要。”

“這麼大人了，別那麼孩子氣。”楚墨虛弱的說道：“她是我們的敵人……快去！”

妙一娘終於醒悟過來，轉回頭，瞥了一眼依然呆呆抱著華楠屍身的孫一菲。臉上閃過一抹不屑：“她……已經算不上是我的敵人了。”

這時候，那邊一直抱著華楠屍身的孫一菲，忽然抬起頭，一雙原本挺漂亮的眼睛，此時全無半點神采。看著妙一娘，又看看身受重傷的楚墨，語氣羨慕的說道：“妙一娘，你比我的運氣好太多。”

妙一娘仰起頭，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傲然之色：“當然！”

“呵呵……”孫一菲忽然輕笑起來，落寞的臉上，竟露出幾分俏皮：“你沒變，還像小時候那樣，看著有點潑辣，其實骨子裡……依然脆弱柔軟的很，而且，還有一顆驕傲而又善良的心。”

妙一娘愣住，哪怕心中恨極了這個出賣背叛她的師姐，可孫一菲這句話，卻是差點讓她淚流滿面。能這麼瞭解她的，只有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姐妹了。

成年之後，誰沒有學會隱藏？誰還會將自己的情緒完全寫在臉上？

孫一菲輕聲道：“好懷念那個時候，無憂無慮的。每天最大的煩惱，就是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呵呵，那個時候好天真，又怎麼會知道，長大之後的煩惱？”

說著，孫一菲抬起頭，看著妙一娘，輕輕的道：“小師妹，對不起。”

妙一娘淚在眼角，臉上閃過一抹複雜之色，猶豫了一下，說道：“算了，你背叛了師門，出賣了我。但我卻殺了你愛的人。說起來，是你應該恨我多些。”

孫一菲搖搖頭，溫柔的看了一眼懷裡的華楠，說道：“沒有因，哪有果？我根本沒有資格恨你。還有，謝謝你，小師妹，你讓我得到了解脫。”

第127章　造化弄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