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花聽到衛央的聲音渾身一抖,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絆倒自己,幸而佳期已經到了她的身邊,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才防止了她摔倒流產的可能。
“老天爺,我的頭髮都要白了。”小耳房裡的尖叫哭鬧聲和剛才被陌花那麼一嚇,佳期只覺得手腳冰涼發軟,之前還跳的激越的心臟這次倒是差點不跳了。
“少官,您先過來扶著她,我去看看亦函怎麼樣了?小棠一個人估計制不住她。”閉了閉眼將暈眩感硬是壓了下去,佳期將已經站好的陌花往前送了兩步就撒手往小耳房裡邊跑去了。
陌花沒再往前走,衛央也沒有上前,兩人就這麼隔著三四步的距離默默站著。陌花看起來非常緊張,雙手不自覺的就往肚子上掩去想做個徒勞的遮擋,但是衛央反而順著她的這個動作看到了她衣裳底下已經隆起的肚子,他的瞳孔立即縮了起來。
“是誰做的?”聽著那從齒縫裡擠出來的聲音,陌花不用抬頭也知道衛央現在已經氣炸了,心裡頓時又怕又羞,她捂著臉就嗚嗚哭了起來。
“你還有臉哭?這是誰幹的!”衛央此時只覺得憤怒的火焰由內而外的燒灼著他,將他良好的定力和沉著冷靜一股腦兒的燒成了灰燼。但同時又因為他一直修煉著涯教他的心法,他的內心深處依舊還保持著一絲清明,他現在甚至還能想一想到底自己在氣什麼?
氣陌花不潔身自好玷汙了家風?氣就在他們所謂嚴謹家風的管制下居然還出現了這麼膽大妄為地登徒子?還是氣他剛才一直不相信佳期的話,固執的在眾多事實其實都已經擺在眼前卻還不聽不看不信?
或許都有吧,這每一點都是一桶油,不斷地將他的火氣燒得更旺,怒不可遏。他想都沒想的上去就狠狠甩了陌花一個耳光。
陌花被他的這一巴掌打得跌坐在地,愣愣的捂著自己的臉半晌沒回過神。衛央在打完這一巴掌之後也愣住了,呆呆的看著自己打人地手他居然打人了。還是打了自己的姐姐?再看看呆坐在地上不哭也不鬧的陌花,不安和歉疚頓時將他高燒的怒氣擊退,他趕緊走前兩步想要去扶陌花,可沒想到陌花一看到他靠近還以為他還要動手打她,立即尖叫著往後退去。
剛剛將暴走的亦函勉強哄了下來,佳期就聽到了外邊的尖叫哭鬧。
“啊。我要瘋了啦!”兩頭奔波著當救火隊員地佳期自己都快要抓狂了。她這到底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怎麼這種吃力不討好地事情全都要發生在她地身上呢?誰未婚懷孕誰玷汙了門楣跟她有何關係咧?她不過就是想安安穩穩平平淡淡過完這一輩子而已。怎麼這麼一滴滴心願都這麼難實現啊?
“你們這兒又是怎麼了?少官。我不是跟你講不要亂髮脾氣地麼……陌花小姐!小心!”將亦函交給小棠接手。佳期拎起裙襬就往外邊飛奔而去。看到衛央一臉煞氣而陌花小姐則像是電影裡看到手拿電鋸殺人狂地花瓶女一樣只知道狂呼亂叫著頻頻後退。她差點就要笑場了。只是還沒等她笑出來。視線地餘光卻瞟到已經不知不覺退到角落去地陌花撞到了那個放著一大盆牡丹花地高腳幾。那一盆正怒放地牡丹危險地打了兩個圈。無奈地還是做了自由落體運動。
佳期真是無比怨恨自己這個永遠比思維行動快地身體。都說身未動而意先達。可難道這身體原先地主人吳春花就是野獸派麼?她想都沒想好該怎麼辦呢這身體就自動自覺地衝陌花那邊撲了過去。而且時間居然還掐地那麼準。剛好就在花盆快要砸到陌花地時候。
“哎喲喂呀。老孃地腰!”腰椎地部分傳來一陣尖銳地劇痛。佳期頓時兩行眼淚就飆出來了。心裡用中文到英文甚至日文和棒子文將各種熟知地罵人詞語全部迅速過了一遍。最後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靠靠靠靠靠。無良死作者你安排地什麼爛狗血劇情。我跟你勢不兩立!(某綿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