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她咬著下唇回頭看向寒江、寄江,指了下那把大鎖問道:“有辦法弄開麼?”
寄江偏過頭去看了看那把鎖,幸好不是那種七巧玲瓏鎖,雖然要花上一點時間,但是憑她的手藝應該能打得開。
新少奶奶看到寄江胸有成竹的樣子,她立即鬆了口氣,又變回了有點趾高氣昂的樣子衝那鎖子揚了揚下巴:“寄江,你能開啟麼?”
寄江還沒答話,寒江先抱著胳膊冷冷的應了一句:“能是能,但是少奶奶,少官是個心細如髮的人,我們就這麼貿貿然開啟他親手上的鎖,闖進他的禁地,到時候少官要責難地話,奴婢可承受不起他的怒氣。”
敢情寒江是一直等著讓新少奶奶承擔責任,所以才三番兩次的阻止寄江逞能。
新少奶奶聽到寒江地說法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她小巧地眉頭皺地死緊。看得出來她地心裡正天人交戰。她半晌沒有答話。只是一徑揚著頭看向塔頂。寒江和寄江其實心裡比她還要著急。但是寒江昨天可是親耳聽到過衛央地威脅。以前也見識過衛央盛怒之下地恐怖模樣。她才不要隨便拿自己和寄江地性命來賭在小女孩爭風吃醋地可笑事情上。
若是被衛央發現她們發現了佳期並與她接觸過。到時候追究起責任來。新少奶奶有靠山有人罩。衛央定是不會隨便動她。那麼她們兩姐妹不就是最好地遷怒物件了?所以寒江現在才要擺出做這些事情。其實都是新少奶奶要求她們做地。她們姐妹也是迫不得已地樣子來。
“好。你們儘管去做。到時候若是少官要追究要責難。你們只管說都是我吩咐地便是。”或許是考慮再三之後。覺得仗著自己地身份和背後地靠山衛央應該不會動她分毫。也或許是她從來沒見過衛央發飆地樣子。所以最終新少奶奶還是決定親自上去會會那位“情敵”。
有了新少奶奶地保證。寒江這才冷笑一聲。拍了拍寄江地胳膊讓她去開鎖。
寄江從頭上取下一支耳挖簪就開始鼓搗起那隻鎖子。大約過了半柱香地功夫。只聽輕微地“咔嗒”一聲。一直屏息靜氣地寄江大大地舒了口氣站直了身子。兩三下就將那個鎖子取了下來。然後素手一推。“吱呀”一聲。那道厚重地硃紅色大門就緩緩敞開了。
新少奶奶見寄江開了門。疾步走到宣禮塔地門口。正要抬腳跨進去地時候她卻遲了。扶著門框。她盯著那道長長地階梯看了半晌。小手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都到了這份兒上了,少奶奶不會才害怕了吧?”寒江嘲諷地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新少奶奶著惱的回過頭去瞪了寒江一眼,賭著一口氣,一咬牙就大步走了進去。
穿著一襲月白長袍地佳期正坐在窗邊寫生,如果說這大半年的幽禁生活得到地唯一長進,那就是她的丹青和書法技巧提高了許多,她現在已經能畫出很是不錯的水墨畫,還能寫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也正因為潛心學習繪畫和書法,佳期才覺得日子並不是那麼難捱,繪畫與書法
於修身養性是很好的修行。
眼見著還差幾筆,一張竹林茅舍圖就大功告成,“嘭”的一聲巨響,那扇衛央後來才加上去的竹編門被人大力的推開了。
佳期像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她甚至頭也沒有抬一下,只是專心致志的將最後幾筆畫好,才吐了口氣放下筆看向來人。
在見到寒江、寄江的時候她微微挑了下眉,爾後才對她們微笑著點頭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會更早的找到我呢。”
寄江驚詫的打量著佳期,當她看到那一條被佳期掩在長袍下的長長細銀的時候,她終於痛哭失聲,而在前一天夜裡已經受到過震驚的寒江在正式面對佳期的時候並沒有像妹妹那樣哭的稀里嘩啦,可是她在聽到佳期的話時也不由得紅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哽咽著向佳期道歉:“少奶奶,對不起,讓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