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米拉?
誰幹的?
雷切?
……除了&ldo;我操&rdo;,阮向遠想不出第二個詞,說開心,腦補了下當時的情景他覺得實在是不怎麼開心得起來,說生氣,他又沒那個聖母病去為米拉生氣‐‐具體地來說,其實這種感情很複雜,糾結到最後阮向遠發現,其實所有的負面情緒只不過來自於&ldo;這些事是雷切做的&rdo;這個點而已,事實上,如果不是雷切做的,那麼在絕翅館這種地方遇到這種事,簡直太是意料之中‐‐除了嗤之以鼻認為殘忍之外,他甚至不會有任何的糾結情緒。
於是阮向遠決定不要自討沒趣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他要扯開話題‐‐
&ldo;任性?&rdo;阮向遠微笑,舉起雙手示意上面掛滿了的外賣,&ldo;我要是任性,在餐廳那會兒就把這兩袋子東西糊你臉上了。&rdo;
&ldo;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自覺,&rdo;看得出對面站著的人在聽到那些輕描淡寫的酷刑描述時臉上一閃而過的猶豫,然而,很顯然會錯意的灰發男人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他伸出手,重重地用幾乎要把人打傻的力道拍了拍阮向遠的腦袋,&ldo;你和那些王權者走得太近了,沒有好處‐‐當然,這只是一個忠告而已,你可以不聽。&rdo;
說完,男人轉身,推開了通往三號樓大廳的玻璃門,阮向遠站來原地愣了一會兒,腦袋瓜子還被這位暴力人士拍得嗡嗡作響,眼見著玻璃門就要關上了,這才急急忙忙地衝上去用屁股頂住門,在玻璃門徹底關上之前艱難地從那條縫隙中擠進三號樓的大廳‐‐此時此刻,大廳裡還零零散散地站著其他樓層的人,他們有些在閒聊,只有其中的幾個似乎注意到了睡神,在他走進大廳的時候,稍稍停頓了片刻後抬起眼皮略忌憚地掃了他一眼。
阮向遠沒注意到這個,他小跑兩步跟著睡神大爺,喘了兩口氣暴露了體力很爛的事實,抓住話說一半就想走的灰發男人:&ldo;睡神,你說,我一個新人,那些王……恩,那些王權者也沒有理由要害我對吧?&rdo;
&ldo;對。&rdo;
&ldo;那為什麼……&rdo;
&ldo;或許他們的本意是善意的,雖然我對他們是否擁有這種東西保持懷疑態度,&rdo;睡神頭也不回地回答,&ldo;但是人站的位置高了,就容易忽略一些細節問題‐‐無論真偽,作為一個新人,和光芒太刺眼的人靠近都會刺傷你自己。&rdo;
&ldo;略有哲理性。&rdo;
&ldo;是你智商太低。&rdo;
&ldo;我覺得你不像是要呆在一層的人,睡神。&rdo;
&ldo;人各有志。&rdo;
&ldo;他們說三號樓缺乏靠譜的高層,才在原本旗鼓相當的情況下被甩到最後。&rdo;
男人挑挑眉:&ldo;你聽誰說的?&rdo;
&ldo;雷伊斯。&rdo;黑髮年輕人不假思索地將所有黑鍋默默推到了變態獄警腦袋上。
&ldo;他屁話真多。&rdo;睡神冷哼道,&ldo;在局勢穩定下來之前,還有很多人在觀望,對於其他樓層來說,或許一層樓是最底層的地方,但是三號樓……我一直相信一句話‐‐&rdo;
睡神在他們的牢房門前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