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著他胸口細滑的肌膚,在聽到趙禮將關於趙誠的最後一句話說完時,滿意的笑出了聲:“就知道你不是個喪心病狂的人,看你怎樣照顧趙煜,就知道在你的心裡,是十分顧念親情的。”
趙禮難得一時感慨,道:“老九不過是一時之間走了岔路,那天晚上被我們的人抓來時,他已經知道悔改,跪在朕的面前痛哭出聲;這讓朕想起了年幼時和自己那些弟弟妹妹們相處的情景;那時,大家都心地單純、無慾無求,後來不知道是時間改變了我們還是生存改變了我們,看著身邊最親的親人一個一個的離去、圈禁、賜死,朕的手上已經沾染過同胞兄妹的鮮血,真的不想再沾染更多了。”
聽到趙禮這樣悲涼的聲音,陳葉青心口一揪;不用趙禮說的明白他也能理解,皇位之爭該是多麼慘烈,那時候為了生存就算是最親的人擋在面前,為了活下去也必須抬起手中的鍘刀;自古以來人們常說,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就是所有權利爭奪的悲哀源頭;因為不管你願不願意,終有一天你總會做一些違逆自己初衷的事情。
想到這裡,陳葉青就抬起頭輕輕地親了口趙禮的下巴,看著他在身體一顫後低下頭看他的樣子,陳葉青軟語說道:“你放心吧,你的苦心相信會傳達到誠王的耳中,你不用再糾結了;因為從今往後你身邊的親人再也不會背叛你。”說到這裡,陳葉青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驚喜的一下就坐直了身子,連身上用來遮羞的錦被滑落都沒顧得上,很是歡喜的說道:“對了,今天宗親府來人說三日之後秀女就會被選送進宮,我已經讓人將這批秀女直接送到儲秀宮,等三個月後,後宮裡的鶯鶯燕燕便會再次熱鬧起來;皇上,你的豔福又要來咯。”
說到最後一句話,陳葉青用很是曖昧不明的眼神衝著趙禮狠狠地眨了下眼;可是,他這個媚眼剛丟擲去,躺在床上的男人忽然臉色一寒,一把就抓住陳葉青的手腕,唰的一下就將陳葉青拖入懷中,然後一個利索的翻身,就將這個撩的他有些炸毛的女人壓在身下,低啞著聲音,警告意味濃郁的說道:“朕可以問朕的好皇后一個問題嗎?”
陳葉青看著要吃人的趙禮,心頭警鈴大作,“你說!”
趙禮咬牙切齒道:“你就這麼希望朕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這是什麼話?老子弄這麼多美人進宮可不全是為了你小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可是為了老子啊!
這些話陳葉青自然是不敢大聲嚷嚷出來跟趙禮叫板的,只是瞧著趙禮有著火要燒自己的架勢,陳葉青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說道:“臣妾自然是希望皇上永遠都是屬於臣妾的,可是皇上啊,您可是天子,還是個年輕俊美的天子,天底下不知道多少女人稀罕著你,默默地想要得到你;所以臣妾就算是想要攔著那也只能是攔得了初一攔不住十五,再說了,後宮大選是祖制,臣妾要是不好好做這件事若是被前朝的諫官們抓住把柄,給臣妾扣上一個妒後的罪名,那臣妾可就要隨著大周的歷史遺臭萬年了;皇上難道希望臣妾被後人指指點點?”
就算是知道陳葉青的話不過是隨口說來搪塞自己的,趙禮也是無力反駁;因為他不得不承認,陳葉青的顧慮,他的話是真的;前朝的那些諫官成天沒事幹天天把眼珠子往他的後宮裡盯,但凡他們這些當主子的出一點錯,諫官就能在朝堂上指著他的鼻子一通亂罵,罵的時候還是一副趾高氣昂、撥亂反正的激昂姿態;歷朝歷代以來,多少能文能武的皇上不怕自家已經作古的老爺子,偏偏就是害怕諫官們的那張嘴。
要知道文人墨客的那張嘴,酸起人來都不帶冒個髒字就能將你全家祖宗八代都問候個遍;皇帝要是聽了惱怒起來,下令將他們拖出去斬了,他們還會以此為榮,大有一副‘武死戰、文死諫’的忠義之舉;屆時這件事在被史官騷筆潤色一下,這下遺臭萬年的可就變成了先是被諫官指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