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凇抬劍指向宗晟,眼神和語氣一樣冷:“你想死,還是走?”
宗晟僵硬一刻,看向謝白鷺。
謝白鷺滿臉無辜:“看我幹嘛,打啊!你先前不還說要打你哥個狗啃泥嗎?”
感覺到凌凇陡然冷厲的目光,宗晟喊冤:“我沒有!你少冤枉人!”
想到早先讓謝白鷺一張嘴攪合的捱揍結果,在喊完冤枉之後,宗晟竟立即跑了。
宗晟一走,凌凇的目光也落在了謝白鷺身上。
她搶在他之前開口:“我都懂,你別說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會替你遮掩的。”
凌凇一頓,凝眸看來:“你都懂?”
謝白鷺道:“都是你算好的對吧!別浪費時間了,等你母親來了你就不好做事了!”
凌凇幽深的眼眸落在謝白鷺身上,握劍的手緊了緊,繼而勾唇一笑,並未再說什麼便身形一動消失了。
謝白鷺只覺得渾身都是冷汗,靠在石碑上深深地吸了口氣。
小星探出頭來小聲道:“主人!怎麼回事啊,那個瘋子怎麼突然又要殺你,突然又不殺了!”
謝白鷺摸了摸它的身軀安撫它也是在安撫自己:“沒事了,不要害怕。”
她今天真的離死亡很近。
她知道這多半是凌凇的算計,可是在凌家大宅時他的殺意也是真的,假如凌亦瑤不攔他,他說不定真會順水推舟把她殺了。
而就在剛才,他依然是帶著殺意追上來的。他可能有順勢來禁地檢視的念頭,但
為了不惹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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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對他不聞不問的凌亦瑤突然出招,令凌凇有了新的事情做,他很可能會厭倦了先前的追獵遊戲,那殺掉她結束遊戲也是理所當然。
謝白鷺很快鎮定下來,感謝凌凇這一次突然的殺意,給她緊了緊發條,讓她再次重新認識凌凇的危險。
他可以笑著跟她“打情罵俏”,但要殺她時絕不會手軟。
她要麼有趣,要麼有用。
她得想一想,她猜到的東西,哪些可以讓凌凇知道她猜到了,哪些不能。他如今這一套算計,應該是對他父親的死產生了懷疑,但他暫時還不想跟凌家撕破臉。
凌凇很快鎖定了他要找的地方,那裡是一處早就荒廢了的地下牢房,牢房只有一間,牆上嵌著靈鐵礦鑄造的粗大鐵鏈,每一根都有人腰身粗,此刻正懶懶地垂落在地,積攢了數十年的灰塵。
他目光一掃,便注意到了靠著牆角的一塊碎屑,只有指甲蓋大小,像是某種生物的面板碎塊幹掉後的樣子,他將之收起來,又掃視一圈,再看不到別的,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地離開了。
他知道,這裡關過什麼人,或者什麼非人。
他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那一年他母親是怎麼跟他說的,她說,他父親發狂,殘忍殺傷了眾多凌家弟子,被群起攻之當場殺死。
當場死了的話,這裡曾經關過的,又是什麼?
凌凇沒費多少時間便根據神識印記找到了謝白鷺,她依然在老地方待著,看到他,她揚起笑臉:“你回來啦!放心,他們還沒來!”
凌凇腳步一頓,隨即面無表情的面容掛上淺淡的笑容,慢慢向她走去。
宗晟在倉惶逃離禁地後不久就遇到了凌亦瑤和青稞,凌亦瑤蹙眉:“怎麼就你一人,白鷺呢?”
宗晟道:“應該死了吧。”
凌亦瑤登時臉色一沉,好不容易才有的,怎麼……再拖下去,怕是要來不及了!
她盯著宗晟:“你為何不攔?”
宗晟聳聳肩,無所謂道:“母親,哥那麼能打,您都攔不住,更何況我?反正謝白鷺自己跟我說遇到我哥別動手的,我看她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