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錄口供時,潘樂回想整個過程,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發現那兩位歹徒竟然從始至終沒有說他們是來搶劫的,也沒有說是劫色的。
單純的打架自是比搶劫強姦未遂傷人的處罰低。
那兩位歹徒也很聰明,矢口否認沒有搶劫,沒有劫色,只是擦肩而過時有了些矛盾。
警察調取附近監控,一時沒找到更有力的證據去證實。
潘樂從口供室出來,整個人還是很納悶。
這年頭,無仇無怨的,一上來就打她,她是惹誰了?
總不可能是歹徒看她和鄧霍不順眼就想打架吧。
她還是堅信事出有因。
鄧霍早已錄完口供,此時坐在派出所門口椅子上在等李毫開車過來,後面需要去醫院驗傷,見到潘樂出來,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潘樂很自然地坐到他旁邊,噼裡啪啦開始和他交流資訊。
最後,說出她的結論:“會不會是你大哥買兇?”
鄧霍笑,以稍顯嘲諷的語調開口:“你今天不是還和他聊得好好的嗎?怎麼,轉眼就懷疑他了?”
潘樂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又不知道他為人怎麼樣。”
她沉吟著轉頭看他:“有沒有可能真的是鄧京明在背後搗鬼?你覺得呢。”
鄧霍端坐著,輕描淡寫道:“是有可能,不過真相是什麼,警察會去查的。”
潘樂很納悶:“你看起來不怎麼擔心啊。”
“有專業的警察在處理,我不需要擔心,也沒空擔心。”
潘樂見他完全一副置身於事外的模樣,不得不語重心長給他科普:“鄧霍,你這傷若是鑑定為輕微傷,他們坐牢都不用的,或者蹲個幾個月出來,來找你報仇怎麼辦?你防得了?”
鄧霍反問:“你不希望我是輕微傷?”
希望,但也不希望……
潘樂不出聲了。
鄧霍想到什麼,認真了點說:“我倒是覺得看上你的耳環可能性比較大,要找也是找你。”
“什麼?”潘樂眼睛發亮,關注點明顯不太一樣:“你意思是我的耳環是真的?”
鄧霍看著她,聲音有些無奈:“真假難辨的料,老闆都能看走眼,你覺得小偷單憑肉眼可以看得出來?”
“……”好像是這個理,潘樂贊同般點點頭。
鄧霍向後靠閉上眼睛,不緊不慢地說:“總之,要小心的那個人大機率是你。”
潘樂被他說得心慌慌:“你……為什麼這麼說啊?”
“很簡單,歹徒沒帶工具,預謀犯罪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不是預謀犯罪,那就排除鄧京明買兇。
潘樂竟然無法反駁。
這確實是像一場無計劃的搶劫。
整個過程可能就是:她從翡翠店裡戴著亮眼的耳墜出來,剛好就被外面蹲守的歹徒盯上了。
潘樂下意識抓上耳垂,準確無誤就摸到了鑲嵌的翡翠,清涼的觸感穿透指尖,渾然天成。
她心裡又是感慨這料真好,又是咋舌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天降一個橫禍。
過了會,她堅決般低聲自語:“看來我還是要把耳環早點出手。”
鄧霍掀開眼皮,若有所思瞟她。
潘樂精準理解了他的眼神意思。
“有意見?”
“你會把別人的禮物在第二天轉手出去嗎?”
潘樂不服,嘟囔:“這又不是禮物,而且我的首飾我可以自己做主。”
鄧霍“哦”了一聲,又慢慢地說道:“那潘律師,記得把你出手耳環的錢也分我一份,這屬於婚姻存續期間的共同財產。”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