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你愛戴不戴的態度,甚至竊喜,暗地裡減少勞保用品的採購。
最後,這位員工患了塵肺病,磚廠以員工不願意戴為由拒絕承擔工傷賠償。
法律若是接受這個說話,那隻會導致磚廠在工人的健康問題上愈發不注重。
所以,工人不戴頭盔不是中廷地產的免責理由,該申請的工傷賠償一樣不能少。
王大功被高空墜物砸到腦袋,情況不樂觀,半身身子癱瘓。
在一個月內申請了相關的鑑定——三級致殘。
重殘,是一個不好的結果。
一個人基本沒了生活自理能力,還要人服侍。
中廷地產方在事後沒聯絡過王大功,急救費還是立究醫藥墊付的。
這有點諷刺,據說這些工人和做過包工頭的鄧京明算是舊識。
簡紀辜帶潘樂做鑑定,計算理賠,準備充足後將中廷地產列入被告,潘樂都是一一照辦。
在奔波勞碌中,時光如駒從眼前溜走。
立案後不久,鄧父聯絡上她,邀她聊一聊。
在意料之中。
出於謹慎,潘樂先和簡紀辜報備,得了應允後才去會見鄧為聰。
鄧為聰約在了自己住的那棟鄧家別墅,上次鄧霍過生日時她來過這裡,也算熟門熟路。
不過上次是夜晚,這次是白天,風景大有不同。
她踏進別墅大門後,下意識環顧四周觀察一番,卻在屋前臺階無意抬頭時,發現一道沉默又強烈的目光,從上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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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霍正站在陽臺上俯視著她。
她心裡一怔,不覺立在屋簷下掃了他那刀削般的下頜好幾秒。
阿姨見她不動,喚她:“潘律師,這邊走。”
潘樂收回視線,往裡走去,同在書房的,不止是鄧為聰,還有鄧京明。
鄧為聰摸摸索索戴起眼鏡,先找了個由頭開口:“你和鄧霍,是要離婚了吧。”
“在走流程。”潘樂不覺得他是在關心離婚一事。
鄧為聰點點頭,良久後說:“潘樂,我今天找你,不是以長輩的身份和你說話。”
這話一出,代表接下來的才是今天的主題。
潘樂覺得好笑,表面上保持禮貌的微笑:“那您打算怎麼和我說話?”
鄧為聰抿唇,冷靜道:“工傷那案,私了吧。”
“爸!”鄧京明急了。
中廷地產顯然不想承擔全部責任,所以才要打官司。
“私不了。”鄧京明低低道。
潘樂也明確說:“這案私不了,除非你們能拿出一大筆讓傷者家屬滿意的錢。”
她話一轉,又說:“但是有一個商品房買賣合同爭議的案子,倒是可以私下調解。”
她指的是楊麗那個被一房多賣的案子。
最近房產市場低迷,楊麗的心態不怎麼穩,生怕拖久了,法官會把那套房子判給她,所以比以往任何時候更希望拿回購房款和要到賠償。
“你們律師不是最愛打官司嗎?怎麼這會就不打了?”鄧京明語氣一變,酸苦譏諷道。
潘樂糾正他:“我們律師只是愛為委託人爭取該有的利益罷了。”
鄧京明:“若是我不同意私下調解呢?”
潘樂知道鄧京明對她有一種天然的敵意,不願與他扯皮。
她看向鄧父,說:“堂堂一家公司,還是鄧家的大公子,又是一房多賣,又是在承包工程時出了人命,這要是鬧大了,對公司的名譽不好吧。”
她點到即止。
鄧父在生意場上混了幾十年,應該不至於和他私生子般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