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豪一看向她,她就鼓著腮幫,眯著眼,做出個小鬼臉,逗她老爸笑,這是她的殺手鐧,每戰必勝。
“我有在看。”謝父頓時笑呵呵地對安吉拉說,伸出手用小叉子給她叉了一塊火龍果遞給她,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
在這個家裡,平時大女兒最刁蠻,就連這個父親也不放在眼裡,由於前不久的事,現在逃亡在外,他的心裡也不好受,從她母親去世,就開始不聽謝世豪的話,更是對後母百般刁難,在外和彼得這種人打得火熱,彼得利用她打擊謝家的企業,這些年,安妮在謝世豪的心裡就是一塊大大的心病。
現在的太太王小慧,以前通情達理的,可最近一些年被自己嬌縱地也有些任性了,和對面有性格的兒子總是母子相撞,身旁的女兒也不可小覷,弄不好就是撒嬌發嗲,搞得他又愛又氣也沒辦法。
透過大女兒的事,謝世豪想開了,兒子是絕對的傲世接班人,單純對他沒完沒了的說教,根本無法讓他和自己一條心,失去了大女兒,再失去唯一兒子的心,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父母的心就是這樣仁慈中帶著一些固執,固執也是因為望子心切,久而久之父子、父女間產生了不可跨越的鴻溝,想再填平可就難了。
想到這裡,他微笑著安撫老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給他們一點空間吧。那件事要不然就……”
“告訴你,那件事我絕對不退讓。空間,我沒有不給啊!我說要他今天回來,商量他們的婚事,他卻和我提出他和別人結婚,這叫我怎麼面對張莉和舒靜,真是太過分了。”王小慧正在氣頭上,大聲訴著苦,“我還是不是他的媽媽?我說的話什麼時候已經成了耳旁風,我為他做的事竟被他視為一錢不值,真是氣死我了。嗚嗚……”
“我早就說過,舒靜家裡的事,我們出錢幫助就好了,幹嘛一定要扯上婚姻呢,我從來沒愛過她,我只要和任苒結婚,絕對不會變的。”謝一淳緊緊摟著任苒的肩膀,很堅決地說。
剛才,謝世豪和安吉拉費盡心思剛剛緩和的氣氛,瞬間被倔強的母子打發掉了,場面出現異常尷尬。
“苒苒,我送你去花園坐一會兒。”謝一淳不想讓任苒看到母親哭哭啼啼的樣子,就拉起任苒的手送她在花園的鞦韆上坐下來,伸手摟抱著,安慰她,“他們的事,我來處理,你只要等我的好訊息,相信我,知道嗎?”謝一淳吻過任苒,又輕輕拍拍她的小手,轉身向客廳走去。
任苒望著高大的身軀一步步走遠,心裡也泛起嘀咕,這樣的家還真夠複雜,平常人家出來的我,能在這裡適應嗎?看看謝母的樣子,她還真有點害怕。
“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舒靜的感受?”謝母見謝一淳從花園回來,就激動的對他喊起來,臉紅著,“蹭”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了窗前,看著外邊的花園景色,大口喘著氣,真的氣壞了。
偌大客廳裡,父子三人互相交換著眼色,安吉拉吐著舌頭,對著哥哥擠擠眼,伸出雙手挑著大拇指,意思是我絕對頂你!謝一淳微微地笑了笑,也伸出手回了一個OK。
謝世豪,看著這對親兄妹的互動,想著在外逃亡的大女兒,心裡有些安慰,好啊,只要這兩個孩子心心相印,彼此相互幫助,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孩子大了懂得道理多了,也開始任性了,千萬不要再出現一個安妮,那我這輩子豈不是作孽嗎?
在場的人都知道謝母的脾氣,近幾年正好是更年期,脾氣有點急,有時還有點不講道理,現在看她好像真的生氣了,不適宜火上澆油,看看能否找到迂迴的方式解決最好。
謝一淳站起身,走到了母親背後,伸出手臂從後面抱住了母親,像小孩子撒嬌一般,把下巴抵在母親肩頭,溫柔地說:“可愛的王小慧女士,想不想聽聽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