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
她被老闆叫來替蘇助理的第一天,給他泡了一杯咖啡,結果他剛喝了一口,又是皺眉又是撇嘴,一口咖啡就讓那張俊朗的臉變成苦瓜相。從那天起,他就讓格瑞斯每天給他準備依雲礦泉水,看來自己還真不是做助理得料。
等格瑞斯出去後,謝一淳依靠在高背椅上,眼睛盯著任苒的辦公桌,大手託著稜角分明的下巴,又在琢磨著:看來兩個小女人不僅鬥詭計,還拼上了耐力,誰都不搶著和我聯絡,特別是那個小丫頭,看來這個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想到這裡,心裡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一個星期了,沒喝上一口可口的咖啡,想想之前任苒泡的咖啡,心裡直癢癢的,那個味道只有專業水準才能做得出來,如果哪一天她不在這裡給我泡咖啡了,我是不是就要改了習慣,喝礦泉水了?
深深嘆了一口氣,眼睛再次投向電腦螢幕,看著蘇駿發回來的郵件,思緒又回到工作上。
最近joe在外工作很艱難,這群敗類給他製造了很多麻煩,希望他不負眾望,順利拿到可靠的證據,一舉搬到這些蛀蟲老巢,讓那些喪心病狂的人也知道知道我謝一淳的厲害。
事先蘇助理都有安排,當晚來到X市由接應的人帶著他用別人的名義入住了酒店,自然就躲過了一些人的跟蹤。第二天一早,他驅車來到一家律師事務所,找到了老同學張肜(chen)律師,很快就詳細安排了這次暗訪計劃。
原來張肜律師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悄悄調查了那家公司的企業資質證書、法人資料、基本的運營等相關資料,這家公司是國有企業,所有人都是有名有姓,資料屬實。
蘇駿和張肜正聊著,李監製打來電話,陳述了公司目前已經和那家公司取得聯絡,這家客戶力邀他和張江一起來X市,到時候他們直接去見企業領導,見面情況會和他及時彙報。
“一家國營企業,表面上很強大,卻很久沒有拍出賣座的影片,絕對是虧損。如果他們想搗鬼,這樣的公司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目前還需要緊密觀察,澳門方面已經有了大動靜,你自己在外一定要小心謹慎。”黑漆漆的辦公室裡,謝一淳舉著手機和蘇駿通電話,講了很長時間,由於他身處黑暗,無法看清藍眸中真正的情緒,語調雖然一直保持著平穩,卻不難分辨那令人無法忽視的冷酷和堅毅。
“國有企業,公然不履行合作協議,還想方設法搪塞我們,這樣說來,他們很可能有強硬的後臺,想用地頭蛇的方式強壓我們,這是大陸很多公司的慣用手段;更有可能,那些人給他們什麼保證,保證在哪些細節上不會出現紕漏,於是他們為了挽回公司損失不惜鋌而走險,胸有成竹的認為我們無法查到他們的蛛絲馬跡。”謝一淳和蘇駿在分析案情,說到最後這句,他已經在咬牙切齒,估計臉上的表情不會好看。
“從前幾天突如其來的轉變,看來你的投石問路一招真的起了作用,內部的幫兇在給他們通風報信,甚至在密切注意我們的行動,現在他們已做好完全措施,隨時準備我們的突然調查。”蘇駿以自己的深入分析提醒著謝一淳注意身邊人。
“你的分析有道理。我們還是按照計劃辦,李監製在明處,你在暗處,你們不能碰面。關鍵的時候我會出現,也就是在他們都緊張的時候,我出來遊山玩水,你回來坐鎮,那些幕後的人定會放鬆警惕,認為只是一場虛驚罷了。哈哈,這才是我們最絕妙的地方——欲擒故縱。”謝一淳的笑完全沒有深入眼底,而是一陣由胸腔帶動氣息的冷笑,讓整個黑暗的房間陷入了陰沉沉的靜幽詭秘中。
“誒,你的事怎麼樣了?”蘇駿突然把話題轉移到謝一淳的身上。
“你說的什麼事?”謝一淳聽到蘇駿的問話,開始裝糊塗。
“十天過去了,你沒去看看被你扔在豪華病房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