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睛,拳頭捏得咯咯響。
“我在想,你應該去關心那位叫舒靜的病人,而不是任苒,難道你還腳踩兩隻船,隨便玩弄她們的感情嗎?”韓風言弱勢不弱,雙手抱胸,一副不屑的表情,在謝一淳看來這是對他的挑釁。
拳頭奮力揮出去,距離白淨的面孔只差幾毫,卻突然停住了,韓風面不改色心不跳,兩人一時僵持在那裡,藍眸對上丹鳳眼,分明就是兩國相爭,箭在弦上,卻有一方不想發攻。
“看來你是誤會了,我是任苒的表哥,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韓風伸出皙白的手輕輕推了一把高高舉著的拳頭,依然面帶微笑。
“任苒是我的女朋友,舒靜是我的表妹,也沒你想得那麼複雜。”謝一淳不知那根筋不對,竟然和他作了解釋,揉揉自己攥的有些痛的手,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我會轉達你的問候,是女朋友,應該多關心她,這些天她心情一直不好,我想和你脫不了干係。”韓風在他後面大聲說,聽到最後他還是站住了。
等他轉過身的時候,韓風已經走向病房,和藹可親地與對面的醫生打著招呼。
舒靜開始住院的時候還是開開心心的,甚為自己的聰明暗自叫好,一個星期過去了,謝一淳始終沒露面,就連小護士們也都關心的過來問一句,“舒小姐,你的未婚夫這些天怎麼沒來看你啊?”
“哦,他是公司總經理很快就要升為集團總裁了,哪有時間總往這裡跑啊。我們很幽默契,他的心思我最懂得。把我放在這裡,安排了特護就是他對我的關心啦,作為大企業總裁的未婚妻,就要受得住寂寞,這是一般女孩無法想象的。”一番聽似肺腑之言,讓小護士們連連稱是,笑著走出去。
看著病房門關上那一刻,舒靜才深深地喘了一口氣,幽幽的感嘆道出心聲:“謊言,看來要一直伴著我,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小護士們的話讓舒靜本就忐忑的心又開始緊縮,手裡的電話已經被她捏的出了汗,可還是不敢確定,這個電話打過去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前幾天的一個早上,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把電話打到了公司裡,本來是想讓蘇駿接了電話幫助她轉達心意,沒想到是人事部格瑞斯接的,刻板保守的格瑞斯竟然在電話裡以公司紀律為由對她教育了一番,搞得她灰頭土臉十分惱怒。
第二天再打過去的時候,小秘書嚇得不敢再給她轉機,因為格瑞斯有令,一律私人電話都不準直接轉給總經理,這是總經理的命令,如有違反,扣除全月獎金。
沒辦法,她只好試著撥通他的打手機,可是每次打過去,都是同樣的聲音,不是不在服務區,就是電子小秘書令人生厭的蹩腳留言。難道那天的無微不至真的是錯覺嗎?聰明的舒靜不得不往壞處想。
最近幾天她身上的淤青漸漸消失了,腳的傷勢基本上痊癒,可她不能自動出院,被人送來的時候風風光光,如果自己灰溜溜的走了,是不是很沒面子?
舒靜正倚靠在窗前,想著心事,忽然特護王曉麗匆匆忙忙跑進來,臉上帶著驚喜,“什麼事,讓你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舒靜沒精打采地問。
“舒……舒小姐,你的……你的未婚夫來了,就……就在樓下大廳裡,正和韓醫生說話呢。”王曉麗本就有點皴的臉,由於跑得太快已經漲得通紅,說話時,眼睛裡都是激動地音符在跳動。
“你沒看錯嗎?”舒靜倏地離開窗欞,一把抓住王曉麗的手臂,顫抖著聲音驚異地問。
“沒……沒看錯,就你未婚夫的模樣與一般人不一樣,高高的個子、卷卷的頭髮、還有那一雙像玻璃球的藍眼睛,就像電影裡的外國人,誰見了都忘不了,更何況,那一天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沒有看錯,真的是他!”王曉麗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話,見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