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陳,為了掩飾自己紛亂的心情,她低著頭,將一份份檔案重新碼好,聽著蘇駿閃進電梯,她才抬起頭來,眼睛裡水霧朦朧。
“剛才還好好的,這一會兒功夫能出什麼事呢?”任苒重新站在自動門前,門開了,她這才一瘸一拐地走進去,剛才摔得屁股好痛,每走一步,就痛得她呲呲牙咧咧嘴,感覺尾骨那地方每動一下就鑽心的痛。
謝一淳乘電梯到了十樓,跑出電梯直奔安全門,推開門的時候,正看見舒靜歪躺在樓梯轉彎處,臉上、身上都是灰,檔案散落一地,還有那纏著繃帶的手顯得很突兀。
“這才剛來幾天啊,就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昨天摔了一跤,今天剛上班就從樓梯上滾下去,照你這樣折騰,我怎麼向莉姨交代啊?”謝一淳一邊噔噔地下樓梯,嘴裡一邊沒好氣地埋怨著。
來到舒靜面前,相扶起她,誰知還沒站穩,舒靜就痛得呲牙咧嘴“哎呦哎呦”地直喊痛,謝一淳趕緊掏出手機打給蘇駿。
“你在哪裡?”煩躁地對著電話吼。
“來啦,來啦。”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蘇駿出現在安全通道口,看到謝一淳懷裡摟抱著舒靜,眼神一黯,緊忙跑下來。
“舒小姐,這又是……?”其實他想說,這又是演的哪一齣?話到嘴邊留了一半,蘇駿氣喘噓噓地等著老闆吩咐。
“我剛才開完會,想走樓梯,一邊下樓一邊給一淳哥打電話,結果腳下踩空了,就滾了下去。”說完看著兩個大男人都凝眉審視著她,自知理虧,癟癟嘴,還對著蘇駿吐吐舌頭,出了個鬼臉。
“叫司機把車開出來,我送她去醫院。”謝一淳憤懣鬱積,又不好發作,煩躁地用手趴趴整齊的頭髮,一貓腰抱起舒靜走上樓梯,蘇駿聳聳肩緊跟上。
這一次,謝總經理抱著表妹去就醫,轟動了整個國際大廈,傲視國內公司所有員工齊刷刷地放下手裡工作,透過辦公室的玻璃向樓下張望,雖然看不清楚兩人的表情,可那曖昧的姿勢絕對有目共睹。
一時間,人們對他們倆的猜測、對任苒未來的擔憂,七七八八,什麼設想都有,還有的偷偷錄影、手機拍照,彩信傳送,忙得不亦樂乎,不愧是媒體行業的專業人士,想象力就是不走尋常路。
大廈外,總經理專用司機老趙早已等在門口,見他們出來,趕緊開啟車子後門,謝一淳抱著舒靜坐進去,蘇駿坐進副駕駛位,車子向著市中心醫院快速駛去。
辦公室裡,任苒越來越冷,看看四周也沒有什麼可以用來保暖的,摸摸額頭,真的好燙,沒猜錯的話應該在發燒,可一小時後的碰頭會議還必須參加,謝一淳還等著會議結果。
雙手抱緊身子,將自己蜷縮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好像還暖和一點,頭昏沉的就像重重的秤砣,想抬都抬不起來,眼皮也沉沉地上下“打架”,好想找支火柴棍把它們支起來,鼓勵著自己,再堅持一會兒!
終於,在眼皮第四次粘合在一起的時候,她已經無力再睜開,蜷縮在沙發裡神智混沌的昏睡過去。
“咚咚”有人敲門,感覺聲音很遙遠就像山谷迴音,任苒有些神志不清,還是強迫自己微微睜眼,如夢囈般喃喃出聲,“誰……”
門開了,新聞部的主持人張敬疾步走進來,環顧了一下辦公室,最後眼睛落在蜷縮沙發上的任苒身上,看著她那難受勁兒,就湊過來,有些擔心地問:“苒苒,你這是怎麼了?臉紅紅,是不是發燒啊?”
“也許吧?有事嗎?”任苒懶得睜開眼睛,小嘴裡叨咕著。
剛才公司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作為任苒大學四年的室友兼死黨,很為她擔心。於是,找了個理由跑上來想看看任苒怎麼樣了。
見任苒昏沉著,樣子有些不對,趕緊放下手裡的檔案,一手伏在任苒的額頭,一手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