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權利這樣對待他,可是他忍了,為了讓任苒安靜地做好月子,他只能委屈自己。
每天傑森跑來跑去為任苒送去大廚特製的煲湯,這可是特赦謝一淳走入病房的時間,他從傑森手上接過保溫瓶,捧著走進病房,任苒只是笑著看他,卻不和他說一句話。
莫日根阿媽從他手上接過煲湯,連看都不看他,就徑自坐在床邊喂任苒吃下,謝一淳只好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直到她喝不下了,不喝了,再有阿媽將保溫瓶遞給他,他多少次想過去好好抱抱她,說聲對不起,可大家好像很默契,誰都不給他這個機會。
一個星期後,任苒出院了,是任苒妹妹和阿媽攙扶著她慢慢走出病房,謝一淳的任務就是抱著孩子跟在後面,一如既往,沒人理他,這個滋味真是不好受!
從那天起,謝一淳變成了莫日根家的“保安”,每天坐在車裡守在莫日根家門口,等著傑森送來煲湯,他在捧著湯送進去,還是那樣的程式,還是那樣的對待。
半個月下來,他瘦了很多,眼窩塌陷,鬍子好像也沒精心刮過,棕色捲曲的短髮已經過了耳際,顯得有些凌亂。白天他就呆在悍馬車裡,只為了一天兩次送煲湯的那一瞬間,夜晚就和傑森去酒吧喝得醉醺醺,再回到酒店倒頭就睡,根本顧不得自己的顏面。
其實誰看了都覺得很過意不去,阿媽好幾次都心疼地想說:“孩子,進來吧,坐那裡歇歇。”可任苒就是不鬆口,她寧願蒙上被子自己偷偷抽泣,也不想再和他有什麼關聯。
“阿媽,阿爸,就讓他知難而退吧,他的家裡還有未婚妻等著呢,我不想再去惹麻煩。他能在關鍵時候陪著我,能親眼看到他的兒子出生,我已經很知足了,放他走吧,他不屬於我。”說完,任苒扭過頭去,看著甜甜的寶貝,眼前又模糊了。
“薩日朗,坐月子不能哭,那會哭壞眼睛的,你說的這些都是騙你自己,我們都看得很清楚。要不然,把他叫來,大家有話說清楚,你們這樣互相折磨,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阿爸莫日根看得很清楚,那男人不是狼心狗肺的傢伙,不管怎樣,他還是很愛薩日朗的。(從今天開始,我們稱任苒叫薩日朗,這是她在草原上的名字。)
這一天傍晚,謝一淳送完煲湯,邁著疲憊的腳步走出門,蕭索的後背讓莫日根阿爸看了都心疼,他緊忙走過去喊住了他,“小夥子,有沒有時間和我去喝一杯?”
本是憂鬱的眼神,聽到莫日根阿爸的一句話,立刻有了一絲光亮,激動地顫抖著薄唇慌忙點頭,“好!好!”
他親自開車,和莫日根阿爸來到他每天來的酒吧,走進豪華的蒙式包間,他點了這裡最好的酒,要和阿爸一醉方休。
他們聊了很多,氣氛一直很融洽,當天方大亮的時候,莫日根阿爸走出酒吧,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看來很欣慰。
就從那天開始,謝一淳不再出現在任苒面前,那碗煲湯由傑森天天送到莫日根家,他去了哪裡,好像只有阿爸和韓風最清楚。
“如果不嫌棄薩日朗是個孤兒,那就好好愛她,等她想明白了,就趕緊帶上她和你們的孩子去過幸福生活吧,這個孩子實在是太辛苦了。”這是那天,謝一淳拜訪那仁保育院時,院長對他說的話。
“謝謝院長,等到時機成熟我一定會去找她,帶她走,我要給她最幸福的日子,你就等著看吧。”謝一淳從那天開始,就成了那仁保育院的常客。
“院長,我有個請求,我和任苒正式結婚的時候,你能否幫我們再舉辦一次蒙古式婚禮,你就是我們的證婚人?”謝一淳拉住院長的手激動地眼裡閃著晶亮。
“好!一言為定!”老院長也激動地握住謝一淳,粗糙的人緊緊握住男人的手,這是老人的一片心,一份重託。
日子過得很快,一個月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