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長的樣子訓斥她,不過這句話聽起來半是調侃半是囑咐,充滿對女兒的疼愛,看著渾身綁著繃帶的小身子,他的心裡也不好受。
“苒苒,以後有我在,決不允許你再有一點點閃失……”大家正在說著,韓風突然彎下身子,抱住了她,緊緊地抱著,身後李教授想過去拉開,卻被任教授擋住,拉著李怡走出病房,把空間留給他們。
“表哥!”微微弱弱的呼喚緩緩溜出任苒的唇,這一剎那韓風的突然擁抱讓任苒有些不知所措,眼淚竟然止不住地溢位來,“表哥,放心,我以後會注意了,你抱得太緊,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韓風忍不住自己對任苒的萬分疼惜,顫抖著雙唇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門外,任教授和李教授爭執著,“我看韓風就很好,雖然從小以表哥表妹相稱,可他們沒有血緣關係,成親有什麼不好!”任教授不滿地瞪了一眼李怡,氣哼哼地坐在沙發上。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絕對不行!”李怡焦急地來回躲著步子,態度十分強硬。
李怡比任穆渝小20歲,李怡因某種原因不能懷孕,他們就在外出工作的時候領養了任苒,現在任教授不同意謝一淳與任苒的交往,卻偏偏支援韓風對任苒的追求,這叫李怡有苦說不出,急得她好幾次張開了嘴,又把話嚥下去,她感覺自己很無力。
病房裡,韓風顫抖著雙手捧起任苒的小臉,溫柔地能滴出水來的柔濃軟語在任苒的耳邊:“苒,你終於醒了,你把我嚇死了。”
“表哥,……”任苒一隻手輕輕推拒著他的擁抱,不知該怎麼對錶哥說,另一隻胳膊和腿都被打上石膏,動也動不得,只好任他抱著,像雞啄米一般在她的額頭臉頰上親吻著。
“表哥,我現在不是醒過來了嗎?你不要緊張了好嗎,怎麼像個小姑娘一樣啦。”好半天任苒才說出一句完整話。
“那天我本來想過馬路打車,誰知已經是綠燈了,還有幾輛車不守交通規則亂闖紅燈。表哥,在那一瞬間,我想‘我一定是完了,再也見不到你們了。”說著任苒又想起驚心動魄的那一幕,眼淚止不住地流。
“傻瓜,不準亂說!”韓芬用啄吻制止住她的“童言無忌”。
“苒,這件事,哥哥正在調查,還有那天撞你的肇事者也被我抓了回來送交公安了。”韓風說到自己親自抓回那個可惡的肇事者,心裡不免有一絲絲安慰。
“啊?是你抓住的他?真的嗎?”任苒聽了韓風的話激動地眼睛裡閃動著驚亮,對英雄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驚訝嗎?我說過,我們倆很有緣分。本來那一天我想突然出現,給你個驚喜,再請你吃午飯,結果卻遇上這等事。當時我也不知道傷者是你,就立刻追上了肇事者,抓住了他,等我站在手術檯前才發現,是我的苒苒。你啊,真把我嚇死了!”韓風說著一臉的恬怪,抬起身子為她蓋好被子,坐在旁邊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著。
“嗯,知道了。大英雄!你真了不起!”任苒對於今天韓風突然對自己如此這般有些不好意思,兄妹關係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韓風這樣抱著,吻著,心裡不禁想起了那個人。
看看周圍環境,好像真的沒有那個人的影子,從自己醒來就沒有人提起除家人以外的人,不禁心裡很酸楚,看來我們這一次真的是“緣止於此,永不見”了!
不知他是否知道我已經從鬼門關上走過一遭,閻王殿沒要我,又把我推出來了,想著,心裡難受,想緊抿唇忍住自己的嗚咽,最後還是沒忍住,哽咽著。
“瞧你,怎麼又哭了?剛剛甦醒,身子很虛弱,不要亂想了,不哭了好嗎?再睡一會兒,我在這裡陪著你。”韓風在任苒的額頭輕輕一吻,又拍著她的肩,就像哄著小朋友睡覺一般。
病房外,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