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跡一直向前,竟然走出一條筆直的直線,就像T臺上,標準的模特在練習走臺步。
時而抬頭手搭涼棚望著湛藍的天空,心事都在緊緊蹙起的眉宇間展露無遺,時而撅著小嘴,鼓鼓腮幫,對著大海唉聲嘆氣。
小腳印停頓了一會兒,開始向一塊礁石延伸,最後停在礁石旁,白色的身影縱身跳了一下,跳的不夠高,沒上去,只好扶著礁石再一次試跳,身後伸出一雙大手緊緊抱住了她的身子,將她舉到礁石上。
忽然被人騰空抱起,嚇得她“啊!”一聲尖叫,猛地回頭,身子一軟,沒扶助礁石上,反而從上面滑落到男人的懷裡,兩人雙雙摔在沙灘上,女孩眼眶的淚水頓時充滿,哽咽地擠出一個字“滾!”
“你讓我滾,滾到哪裡啊?”謝一淳沒有了溫柔,說話的語調強硬,滿腹都是責備,這態度真是不可禮遇。
“放手!”任苒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使勁兒掙脫著他的大手,心裡腹誹,難道你騙我陪朋友,卻在外隨便找女人過夜,就很有理嗎?回來之後不知羞恥,還這樣對我蠻橫不講理,真是罪不可赦!
掙脫開他站起來,不再看他,靠著礁石不再做聲,偷偷抹掉眼淚,告訴自己不要這樣總是哭泣,真的好討厭現在自己,我任苒應該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
“看著我!”謝一淳扳過她的身子,希望她重回自己的懷裡,卻被她擰著身子拒絕了,這引起他更大的反感。
“我到你做錯了什麼?你又打又罵,還離家出走!鬧夠了沒有!……”看到任苒憤怒的眼神,後半句被謝一淳嚥下去,他煩躁地踱著步,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解釋得清嗎?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任苒帶著哭腔反問著他。
“有什麼解釋不清的,我幹什麼了,解釋不清?”直到現在謝一淳還沒想起昨夜的事,竟然理直氣壯地在和任苒狡辯,怎麼能讓任苒相信他?
任苒擰著眉,不解地看著他,他剛才說的什麼,我怎麼沒聽懂?難道他幹了什麼自己還不知道?還是說他就是這樣厚顏無恥!
兩人面對面站著,各自心事繁重,誰也不想向誰解釋,誰也不想向誰道歉,就那樣倔強地站著,互不相讓地僵持著。
任苒的身體剛剛恢復,還不能過多勞累,此時她渾身是汗,鬢角的汗水順著臉頰流淌,臉色也開始慢慢變得通紅,她感到頭昏目眩,有點支撐不住了,下意識地靠近礁石,讓自己的身體有個緩衝,捂著胸口喘著大氣。
“苒苒,你是不是受熱了,笨蛋!幹嘛這樣倔強,你有什麼話就對我說好了,為什麼就是死咬著不鬆口!”
謝一淳被眼前的一幕嚇得緊張起來,抱著任苒快步跑向自己的車子,將她放在副駕駛位置,開啟座位按鈕,讓她慢慢躺好,拉起敞篷,開啟冷氣。
又開啟後備箱,拿出兩瓶水,坐進車裡,先把水倒在手上慢慢給任苒敷臉,再把水瓶送到任苒嘴邊,慢慢給她喝下去。
好半天,任苒才有了一些說話的力氣,就細聲柔語地對他說:“淳!是不是我不夠好,讓你不滿意了,所以你到外邊去找女人?”
“什……什麼,我……我……我到外邊找女人?”謝一淳被任苒的話說愣了,搖搖頭,感覺頭還是沉沉的,難道昨天我……?
早上發現自己在異處,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由於著急回家見任苒,他還沒來得及多想,現在任苒這樣一說,倒讓他靜下來腦子快速倒帶,尋找自己不良行為的蛛絲馬跡。
☆、【11】自作孽,不可活
任苒的提醒,讓謝一淳心頭一振,昨天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任苒坐進車裡,慢慢好一些了,謝一淳疼惜地擁著她,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親吻著,任苒躲避著,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