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老婆生的,就只有這個女兒,所以對林西和那兒子特別寶貝。”
寶貝又怎麼樣?先天性腎衰竭,這病就不是能活的下來的,就算是再有錢也是無能為力。
這世上最讓人無力的事情,莫過於與至親骨肉生離死別了。
這樣想著,宓七七就嘆了口氣:“等下去看看,如果不好,我們就另想辦法吧。”
其實她還是心軟了,本來想在這孩子身上下手,抓著沈萬山的軟肋,可聽冷漠這樣說了,她卻有忍不下心。
林西不在,只有小男孩一個人在透析房裡做透析,宓七七從房間的門口看了一眼,周圍是個巨大的儀器,裡面不停的旋轉著,小孩子好像很痛苦的樣子,蹙著眉,嘴上是個巨大的呼吸氧氣罩,隨著呼吸一冷一熱的。
她對身後的冷漠說:“想個辦法,弄清楚這孩子的病情到什麼程度了。”
冷漠:“好。”
走廊裡沒人,宓七七也就坐在長廊的凳子上,沒一會兒,一個女人就走了回來。
宓七七看了看她,問道:“你家孩子也是來做透析嗎?”
女人抬頭看了看宓七七,眼神空洞,點點頭:“恩,你也是?”
宓七七笑了笑:“你孩子怎麼樣了?”
女人眼淚含框,聽宓七七問起來,就大滴大滴的掉下來:“大夫說,出了換腎,沒有別的辦法,可憐我的孩子,才5歲就要受這份罪。”
宓七七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你也別難過,換腎這事看機緣的,不是一朝一夕能找到的,況且換腎也是筆不小的數目。”
女人點點頭:“錢我們有的事,孩子他爸是開公司的,就是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偏偏這時候他爸爸還被前妻那個女兒纏著脫不開身!你說說,那是個什麼女兒啊!眼看著自己的親弟弟不管!”
宓七七:“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你這人有福氣,孩子自然福報不少。”
女人哭著抬頭:“真的?”
大抵女人都是這麼沒主心骨,看著孩子在醫院裡一天不如一天,就開始信一些鬼神之說,總覺得跪拜些菩薩啊佛爺啊就能換回自己的孩子。
殊不知平日不燒香,臨時抱佛腳。
從醫院裡出來,冷漠打探來的訊息跟那女人的說的差不多,宓七七坐在車裡,腦子不停的轉。
冷漠問:“你怎麼知道那女人就是林西?”
宓七七聳聳肩:“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後來聽她說話,想著八九不離十就是她。不過我聽她說的意思,現在沈萬山被自己女兒纏著,他那女兒不喜歡這孩子?”
冷漠冷哼一聲:“怎麼可能喜歡的了?自己媽被小三氣死了,小三生的兒子出了問題,巴不得死了拉倒,也省的有人跟她分遺產,沈萬山那麼疼這小兒子,自然不會給她什麼好。”
宓七七點點頭,果然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不如,下午我們幫他一把?”
一旁的冷漠來了興致:“怎麼幫?”
“看我的就行!”
宓七七猜想著,如果沈萬山的女人真的如外人所說,那麼現在肯定是沈萬山走哪兒她跟哪兒的,不知道下午會不會跟著他。
如果跟著,自己倒是可以從中幫忙沈萬山擺脫掉他女兒,讓他去看一眼自己的兒子。
雖說她這麼幫著小三總覺得有些虧欠,可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果然如宓七七猜想的一般,在約定好見面的餐廳裡,宓七七見到了沈萬山和他的女兒沈佳佳。
沈萬山表現的很自如,如果不是宓七七早晨親自去看過他兒子,她也萬般想不出沈萬山是個能藏得住這麼大事兒的人。
“宓總啊,這麼客氣幹什麼,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不必弄那些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