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騙的也都騙了,床上的人還是無動於衷。宓七七的心開始往下沉了。
“大夫說你要晚上之前醒過來,病才會好,你也不想當個一輩子的植物人吧?你平時那麼好動,愛打架又愛多管閒事的,現在躺在床上不寂寞嗎?”
“你朋友來了,說了好多你年輕時候的事情,我都很好奇,你醒過來給我講講好不好?”
說著說著,宓七七的眼淚不知怎麼的又開始吧啦吧啦的往下掉,邊掉邊說:“……我後悔了,如果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我就不跟你發脾氣,也不跟你對著幹,我都順著你,只求你醒醒好不好?”
“我原諒你了行嗎?”
床上的人睫毛終於動了動,緊閉時候修長的眼縫也緩緩睜開,嘴角勾了一抹看不清的微笑:“這……可是你說……的。”
聲音微笑到幾乎聽不到,但是宓七七還是第一時間錯愕的抬起了頭:“墨長卿?你醒了?!”
“你壓的我……疼。”
宓七七趕緊鬆開握緊他的手:“哪兒疼?”
床上的人醒了,臉色蒼白,倒是眼神恢復了些光亮,看著宓七七的臉,皺了皺眉:“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他是昏睡了多久?為什麼她黑眼圈都出來了,臉也瘦了一圈。
宓七七哪兒還顧得上回他的話,輕輕按住他起來的身子說:“你先別說話,我去叫大夫。”
“別走。”
墨長卿手上插著輸液的針,力氣卻很大,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別走。”
宓七七解釋道:“大夫說你醒了讓我叫他,你才醒不能亂動。”
墨長卿:“你別走,陪我說說話。”
拗不過床上人的要求,她想如果現在叫了醫生來也可能自己也會再一次被趕出去,也就應下來坐在床邊,“我說的還少啊?”
墨長卿微微的勾了勾唇角:“我問你,陸顏來過沒?”
宓七七點頭:“來過,可是你還沒醒,就先回去了。”
“嗯,我的外套呢?”
環繞著屋子找了找,宓七七從病房的角落裡找到一個包包,裡面是墨長卿換下來帶血的衣服。
“外套的兜裡,有個東西,你拿出來。”
宓七七聽著指令翻了一會兒,摸到一個冷冰冰的東西。
挑著眉看他:“你讓我拿槍幹嘛?”
墨長卿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拿好它,會有用處的。”
坐在他身旁隨意把玩了一會兒,她問:“這東西……聽面善的。”
墨長卿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這原本就是你的東西。”
宓七七沒聽清楚:“什麼?”斤頁縱亡。
墨長卿搖搖頭:“沒什麼,看夠了就扶我起來。”
“你不能起……哎!你幹嘛拔掉啊?!”她也沒想到,墨長卿竟然自己起來了,還拔掉了身上插著的大大小小的針啊管啊的。
剛做完手術,他整個人還暈暈的,半扶在床邊:“你是想我躺在床上插著這些針平靜的死去,還是咱倆現在跑?”
“跑?”宓七七愣愣的,還沒反應過來。
墨長卿:“現在老宅也不安全,我們只能去陸顏那裡,你過來扶我一下。”
“哦。”
聽不懂他說什麼,但是總感覺他是對的,衝過去扶住他,她問:“我們是要溜麼?”
墨長卿看著比自己底一個頭的她愣愣的在他懷裡問,下意識的吻了吻她的頭頂說:“你早這麼乖不就好了?也省的我受這些罪。”
宓七七紅著臉,垂著頭沒回答。
索性墨長卿身體吃不消這麼拖著,也沒時間打情罵俏,只淡淡的說:“不是溜,是逃跑,出門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