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長卿一手扶過她的肩膀安慰道:“七七,別哭,別讓奶奶走的不安生。”
宓老夫人笑了笑:“是啊……咳咳……別讓我走的不安生……你們要……幸福……”
說完,按著兩個人手的宓老夫人,終究還是去了。
宓七七跪在她身前,哭成淚人一般。
終究還是沒能留住人,宓七七把奶奶的遺體帶回了宓氏。
喪禮辦的不算簡單,宓七七命人啟開了爺爺的靈堂,把爺爺奶奶的骨灰放在一處,終入土為安了。
宓敬堂好像真的瘋癲了一般,大腦了靈堂,宓七七也只冷眼看著,宓藍月哭的悲憤異常,宓七七也不做聲,眾人也就當沒看見,畢竟都知道這宓氏當家的就是宓七七一個人而已。
按照墨長卿說的,宓七七把宓敬堂送去了養老院,請了兩個護工,還有一個醫生一週三次的來做全身檢查,宓藍月本來還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閉了嘴。
宓家喪事,墨家自然也都沉寂在悲痛之中,墨老爺子從五臺山上下來,參加完宓老夫人的葬禮就沒再回去,只是天天叫著宓七七去下盤棋,看著宓七七一天天消瘦下去的身子,墨長卿也是無可奈何。
她好像把更多的事情都壓在了心裡,宓奶奶的去世給她帶來的是致命的打擊,宓氏也是許久不去了,全權都交給lisa處理,她整日就憋在墨家老宅,跟墨老爺子下棋,或者乾脆坐在院子的涼亭裡看書。
然後一坐就是一天。
宓氏裡,聽說了宓七七都不來,陳心藍自作主張的駐進了宓氏,美其名曰幫忙打理公司,lisa急在心裡給宓七七打過電話,可對方只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便再沒有下文。
日子也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直到墨長卿從機場把墨言接了回來。斤役雜亡。
墨言也算是跟宓七七是老朋友了,雖然很多年沒有見過面,但是墨長卿指著眼前的人說這人就是從小跟她玩的宓七七時,她心裡還是覺得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墨言走上前去抱了抱宓七七:“七七,好久不見,我是阿言。”
宓七七也衝她笑道:“阿言。”
宓七七的冷淡讓墨言有些吃驚,轉過頭去用眼神問了問墨長卿,墨長卿則是無奈的搖搖頭。
她不願意說,沒人能撬開她的嘴。
晚上,墨長卿和宓七七躺在床上時,他問:“你對小妹沒什麼印象了麼?”
宓七七正低頭看書,聽了他的話便抬頭看著他:“我應該有嗎?”
她清澈的眸子裡映出他的臉,他卻覺得那麼不真實,把人拉到自己懷裡他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想的開?”
宓七七垂了眸子:“我一直都很想得開。”
一大早,難得宓七七去了宓氏,墨長卿在家交代墨言:“如果你大嫂回來了,就看緊她。”
墨言挑著眉:“你這麼緊張,幹嘛不自己盯著?”
墨長卿眼神飄向院外:“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這麼久了,他也總該有些動作了。”
墨言愣愣的看著自家大哥,不明所以。
宓七七到的早,lisa還沒來,她拿過放在lisa桌上的這些日子的股份報告和會議記錄,看來陳心藍是要動手了。
隨意翻著,身後有人走近了她也沒發覺,直到身後聲音響起。
“原本我還不信,現在我倒是信了。”
宓七七聽著聲音回過頭去,就看到了已經許久不見的冷漠的臉。
多久沒見了?她也記不清楚了,只是眼前這人倒是變化的有些多,青色的鬍渣任性的浮在臉上,眉目間有些陰戾之色,只是一雙黑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讓她移不開眼。
手指撫上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