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師父對外的所有通訊,以期在路上攔截三師叔,並在他們壓根還未將寶物送至師父手上前便奪走了他要的東西!”
“薔絲,”牧星野盛眉,“知道三師叔拿走的是什麼寶物嗎?”
“那套東漢時裁製的金縷玉衣!”
牧星野與師妹對望了一眼,八年前若非牧金鑠看上了曲陽王墓中的這套金縷玉衣,他們師徒倆也不會闖入朱祁準的墓穴,牧星野也不會陰錯陽差救回了被當做人殉童女而奄奄待斃中的琉陽……
這套金縷玉衣對他們的意義早巳凌越了它本身的價值。
“他們走了多久?”牧星野再問。
“十來天了吧?”
差不多是牧星野二人由燕京回程所費的時間,可見那姓朱的傢伙在他們還被困在劬紹侯墓時就開始打師父的主意了,此人心思之捷當真令人咋舌。
薔絲續語,“大師伯用的是急籤,他們一定是日夜兼程地趕路的,這會兒怕早已人了燕京城的範圍。”牧星野默然無語,又是一個陰錯陽差!
希望朱友壬真的只為奪寶,別對師父或三師叔等人造成傷害才好。
如果當時師妹沒有中了秦聿的暗算,他們肯定會先去見師父,那麼事情的發展就會完全不一樣了,可瞧那廝如此堅拗的性情,就算此路不通,他也會立刻想出別條路的,總而言之,只要被他看上的東西,依這男人的脾氣,不到手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可怕的男人!
牧星野忍不住覷了身旁的師妹一眼,如果他沒看錯,當日朱佑壬看琉陽的眼神也是種非到手不可的興味盎然,倘使朱佑壬的下個目標真是琉陽,那麼,他該怎麼辦?
寶物若真的保不住就算了,畢竟這些東西也是他們先前向死人索討來的,並不真屬他們所有,可琉陽不是金縷玉衣,不是寶物,她是他的小師妹,是他的無價之寶,他怎麼可能放手?:
“
…
不想這些了,當前要緊的是先治好師妹的蠱毒,其他事情都暫且擱下吧!
另個人名湧現牧星野腦海,他遂問:“薔絲,辛步愁自從上次和三師叔大吵一架離開後可曾再回來過?”
薔絲哼了聲,“不可能的啦!那傢伙同三師叔一樣是個死脾氣的怪物,要他回頭太難……星野師兄,”她一臉不解,“你幹嗎老打探他們一家子的事情?你生病了嗎?”她關懷地觀看著他。‘
“沒事!”牧星野嘆口氣,這事不能同薔絲說,說了也無濟於事。他沉吟著,太師父閉關中,且太師父在醫理上的本事終究不及三師叔那華佗傳人,看來師妹的事暫得緩緩,等找著了三師姐再說。
“真的沒事!”抬起頭,牧星野恢復了原先清郎豐彩,“走吧!天快黑了,咱們先回家裡,其他的事情再說吧!”
牧星野縱馬於前,琉陽身後環著個嘰嘰咕咕的薔絲,一路上好不熱鬧。
可琉陽的心卻沒來由地,一沉再沉。
第九章
天還沒亮琉陽就醒了,其實她已醒來好一陣子卻不敢動彈,她看著晨光由暗轉明,碎花似的潑灑在她身上,以及那不客氣地橫在她胸膛上的手臂,
她輕手輕腳怕吵醒對方,她得起來了……
當她試圖將那擱在她胸膛上的霸手移開時,卻聽見含糊的聲音響起,“天亮了嗎!”睡在她身旁的薔絲聲音朦朧地問,眼睛還是闔上的,“今兒天亮得好快。”
“薔絲,”琉陽柔聲遭,“你昨晚和我說了一夜的話,肯定還想睡,再歇歇吧!”
“不行了!”薔絲翻起身,打了個不太秀氣的呵欠,“睡覺是晚上的事情,怎麼可以浪費在白天的晨光裡?都怪你,蜂著三年沒見面,一夜的時間哪夠咱們敘舊?”
不由分說,薔絲硬是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