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焦急的喊:“歡歡,歡歡,你怎麼樣了?”
盧謹歡這一摔摔得不清,睜著眼睛,覺得天花板都在旋轉。轉著轉著,她又覺得身體搖晃得厲害,她再也忍不住噁心,“哇”一聲吐了出來。
慕巖閃避不及,被她吐了一身,一股火鍋跟啤酒混合後產生的化學氣味直往鼻間躥,他噁心得快要吐了,臉色鐵青,恨不得立即將她丟出去。
他掩著鼻子皺眉瞪著她,可吐得昏天黑暗的盧謹歡哪裡管得了這些,她不常喝酒,酒量卻極好,喝上三五瓶啤酒都是小意思。可今天她心事重重,沒喝兩杯就醉了,當真是酒入愁腸愁更愁。
此刻吐完,她心裡的鬱結也消了一半,就勢趴在地上睡過去,丟下慕巖對著一屋子的酸氣沖天乾瞪眼。
慕巖低頭看著白色的襯衣上盡是花花綠綠的東西,厭惡的皺眉,卻不得不去浴室清理自己。將衣服脫下來扔進垃圾桶裡,他清洗乾淨後,回到臥室,屋裡噁心的味道依舊讓人難以忍受,他看了躺在地上的盧謹歡一眼,轉身出了臥室。
翌日,盧謹歡頭疼欲裂醒來,窗外刺目的陽光令她睜不開眼,她眨巴了好幾下,才漸漸適應過來。她渾身痛得快要散架,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她爬坐起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這裡是南園,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到南園的。
她揉了揉太陽穴,待疼痛沒那麼明顯了才鬆開手,撐著地爬起來。在地上睡了一晚上,硌得她的骨頭都要斷掉了,此刻更覺得自己像被人打斷了四肢筋脈,手腳皆無力。
以後,她再也不喝酒了。
也不知道她喝醉了,有沒有幹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
她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燻人的味道令她難過的別開臉,拿了衣服去浴室裡沖洗。她邊洗邊想,還好昨天慕巖沒有回來過夜,否則……
想起慕巖,她又想起昨天下午在辦公室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嗤笑,他哪還顧得上回來過夜,指不定跟白柔伊怎麼風流快活呢。
她衝了澡,整個人清爽了不少,她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去。慕巖要如何,她管不著,更不想管,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給他生個孩子,然後儘早離開這裡。
穿好衣服,她邊擦頭髮邊從浴室裡走出來,而就在同一時間,慕巖從外面推門而入。
彼此都是一愣,然後齊齊錯開眼,盧謹歡彆扭的放下擦頭髮的手,眼角餘光掃到慕巖腳步一頓,就往她這方走來。她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心跳加速起來,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瞧他的穿著,昨晚應該是回來過夜的,那麼她醉酒的事,他肯定也知道。
倏忽間,她腦海裡閃過一些片段,她喝醉了,似乎把他認成衛鈺了,而且還說自己心裡只有衛鈺。她突然慌亂起來,眼瞅著慕巖慢慢走近,她本就是嘴拙的人,此時一著急,更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心跳如雷,慕巖慢慢靠近,就在她打算開口說點什麼時,他卻看也沒看她一眼,與她擦身而過,直接進了浴室。盧謹歡呆愣當場,她能感覺到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漠,比他們結婚時更甚。
她呆呆的站著,半天回不過神來。
慕巖見她還杵在浴室門口,終於忍不住出聲,只不過語氣堪比北極的寒冰,“還不走,是想看我洗澡?”
他的奚落令她面上一窘,連忙逃也似的離開浴室,她剛離開,身後就傳來“砰”一聲關門聲,她頓住腳步,回頭看去,耳邊是水流的嘩嘩聲,男人的身影在半毛玻璃門後若隱若現,他又哪根筋搭錯了?
盧謹歡沒有糾結多久,慕巖陰陽怪氣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她只當他是因為她昨晚酒醉晚歸,絲毫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再說經過昨天下午撞見的那一幕,她更不會自戀的以為他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