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自己的火神炮,一點沒有放在心上。
劉文輝知道,梅松說的是實話。水口被突破,敵人已經瘋狂。這個時候肯定是各種情報滿天飛,四處都在尋找他們的蹤跡。在叢林裡隱藏原本很容易。但是現在不行了,這樣一個拖油瓶,想要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閃轉騰挪,那就是痴人說夢。可是他們的領命是帶著這個老傢伙回去,那就不能扔下他。
“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晚上再說其他的事情。”
山洞裡一片漆黑,外面的叢林也是一片漆黑。這是要下暴雨的前奏。雨季已經來了,下雨很快就會成為一種常態。這個時候一般雙方都會休整,只要對方不進入自己的勢力範圍,就算是遠遠看見也不會招惹。兩年的防守戰,已經搞的兩國筋疲力盡,大家似乎有了某種默契。
後半夜的時候,果然大雨傾盆。雨點打在樹葉上啪啪的響。劉文輝坐在洞口聽著雨聲,閉目養神。本來山路就難走,武圓嘉走不動,現在下了雨就更加難走。照這樣的速度猴年馬也才能回去。必須想個辦法,要不然遲早會被敵人追上。中午的時候,隱約間已經聽到了敵人的喊叫,敵人就在他們身旁。
梅松全身溼漉漉的從外面回來,像軍犬一樣,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雨水:“行了,所有痕跡已經處理,敵人如果發現,一定認為我們往北去了,騙一時是一時吧。”
劉文輝沒有說話,將一塊壓縮餅乾遞給梅松。這是他們最後的糧食,所有人都不再打這塊餅乾的主意,劉文輝一直揣在懷裡。梅松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沒有客氣,接過來就吃了。吃了幾天那些難吃的樹皮和各種動物肉,嘴裡臭的自己都覺得噁心,能有一塊餅乾絕對是美味。
夜還是那樣的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也很冷,冷的人全身冰涼。這破地方,太陽出來的時候能把人曬的脫皮,但是一到晚上就好像一下子掉進了冰窖。今天還下著雨,雖然衣服沒溼還是冷的人瑟瑟發抖。為了不暴露自己幾個人,他們不能生火。這樣的夜晚誰在野外絕對是煎熬。
其他人還好說,都是體格強健的小夥子。武圓嘉卻受不了。待在山洞的最裡面,全身上下蜷縮成了一個大蝦,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肩膀,還是抖的很厲害。
劉文輝可不敢把這老頭凍壞了。死了其實還好,要是病了那就是他們幾個人的罪。帶著他穿越叢林已經很累了,如果生病那就別走了。伸手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武圓嘉的身上。雖然很薄,倒也能抵擋一下寒冷。
劉文輝本來的打算是,沿著廣龍、隆倫、水口一路騙過去,用汽車載著武圓嘉高高興興的回去。他們也少受罪,速度還能快一些。現在看來肯定是不行了,怎樣才能安全的回去成了擺在他們面前的重中之重。
劉文輝想了一晚上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他真的沒有辦法,敵人封鎖的如此嚴密,靠他們幾個把這個老頭偷出去是異想天開。大牛提議將老頭宰了算了,他們已經有了老山的佈防圖,要這個老頭也沒用。劉文輝卻不這麼想,從敵人確定武圓嘉是被抓走之後,肯定會對他們的佈防做出調整。另外,武圓嘉是武人,而現在的敵國是文人的天下,這樣一個戰功赫赫,在軍中又有威望的將軍一定不會得到上層的信任。他們肯定有另外一套武圓嘉不知道的計劃。他們現在手裡的佈防圖,有和沒有區別不大。只有將武圓嘉弄回去,才能從心理上讓敵人徹底崩潰,這是心理戰而不是偷襲戰。
天亮的時候,雨還是很大,大的都在天空下形成了雨霧。沒人想在這時候去叢林裡轉轉,所以劉文輝就沒有喊大家起床,讓他們好好的睡個覺休息一下。
武松睡眼朦朧的伸了一個懶腰,見劉文輝光著膀子蹲在洞口,任憑外面的風語拍打在自己身上。急忙脫下衣服披在劉文輝身上。帶有武松體溫衣服一瞬間給了劉文輝最大的溫暖。他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