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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即直言,“皇上命在下寫詔書,可是反覆數次,卻總不合君心……”

“合不了!皇上連看都沒看一眼!”廖遠揮了扇子,十分有興致的賞著這後園景色,想著那女子成長於此,便覺處處皆美。

穆廉長嘆,“若是子時還寫不好,便要抄在下三族……”

“不可能!”烏雅羽瞠目。

廖遠嘿嘿一笑,踱到烏雅逍身邊,“皇上道,子廉是他欽點,怎會不如前朝的狀元?一份詔書都寫不好,定是不盡心力。”

烏雅羽聞聽此言,微微蹙眉,側頭沉思。

“在下幸得子遠指點迷津。此前皆是長公子為皇上草詔,這不如前朝狀元一說,當是指在下不如長公子了。”

“狀元公切莫如此說。”烏雅逍仍是那麼淡淡的,帶著絲玩世的笑意。

“長公子十三歲被先皇點了狀元,在下此時卻已是而立之年。便是不看那些虛名,在下為寫這詔書,已將長公子此前為皇上起草的詔書通讀,深知長公子之才,非常人可比。雖說文無第一,可若是見了有才之人卻不懂欣賞、敬服,那在下也不配自稱讀書人了。”穆廉恭敬一揖,誠懇道,“何況,此事關係穆家全家性命,在下是真心來向長公子求教的。”

烏雅逍聽穆廉這一番話,儒雅眸子裡才有了真正的笑意,伸手攙扶穆廉起身,“子廉這麼說,卻顯得雅逍恃才傲物了。”說完,接了穆廉手中摺子,轉身進了書房,片刻便拿了寫好的詔書出來,“回吧。圍守烏府的侍衛已聽到此處異動,馬上就到。”

穆廉還要行禮,烏雅逍雙眼翻白,嗤道,“雅逍為人雖不算什麼真君子,卻懶得虛應。子廉如是不想我將來見了你就跑,便別再如此客套。”

“行了,別廢話了。”廖遠見穆廉便如見了心中偶像般,一副相談甚歡、意猶未盡的樣子,直接抄了他抗在肩上,對烏雅羽道,“娘娘,保重。”

烏雅羽搖頭,“我已不是娘娘。”

廖遠哼笑,“不叫娘娘?那叫什麼?雅羽?羽兒?”

“滾!”烏雅逍笑罵,一腳踢在廖遠屁股上,輕巧的便送了兩人飛出院牆。

烏雅羽掩嘴笑了半晌,才正色道,“皇上此舉,彷彿有深意。”

深意自然是有。那帝王,做哪件事情沒有深意了?心思總是七轉八彎的,不然怎會累成那樣?烏雅逍心中明瞭,嘴上卻說,“哼!讓子廉欠我人情,他不怕我結黨麼?咱們烏家現在可是有投敵的嫌疑,他這是想把狀元也拱手送了玉寰?又不是那個惜才如命,敝帚自珍的皇上了?大方的真虛假。”說完,便甩袖回房,整晚閉門不出。

更深露重,涵源正殿裡一貫的門窗緊閉。貴和連日裡勞心勞力,終究是被狄螭打發到外間睡了。可那帝王卻不得安眠,在榻上輾轉不休。

每逢亥時轉子時,舊疾便犯的最厲害。此時病重,更是痛徹心肺,連呼吸也困難。他卻不欲讓人知曉,拉緊了床帳,咬緊了錦被一角,一聲不吭的忍著。

忽聽床帳外一人輕唱,“鏤塵閣祭酒‘神紀’,拜見皇上。”

狄螭聞聽那冷淡中帶著嘲諷的聲音,眸中閃過一絲釋然,卻苦於無法開口。

“皇上?”那本是冷淡的聲音,帶上了一抹憂慮。

心口抽痛不止,狄螭伸手到枕邊摸索,抓到一硬物,便狠狠抵在心口,咬牙半晌,才緩過一口氣來,低啞道,“可有雅遙訊息?”

帳外沉默了片刻,“潛伏在玉寰的內間三刻鐘前諜報到了鏤塵閣。遙被俘,已做了玉寰長公主入幕的‘美人’。”

做了入幕美人雖有些荒唐,可烏雅遙沒事,狄螭心中喜悅無限,連那劇痛都好似緩了緩,蒼白唇邊勾了長久不曾出現的一抹真心笑意,“做了入幕的美人啊?雅逍確實很美。便宜了那玉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