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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自幼習武,又熟讀兵書,竟還懼血?那一身本事豈不白費?”

莫說是一點血,便是渾身浴血的時候她也有過,不過被秦澈嚇怕了,不願見親近之人的血罷了。訕訕放了他腕子,她只乖乖跟他向那剛剛下陷出的石階走下去。

過了不長的一段甬道,又遇一道石門,狄螭依樣用了玉佩鮮血,開了石門入內。此處房室更加開闊,舉架卻甚低。狄螭身量較平常男子為高,伸手便可觸及上方的石壁。房間內燈光也暗了許多,夜明珠都呈暗紅之色。

此內室最是隱秘,所藏倒並非都是多麼值錢的物什,卻為狄家所珍視,甚至諱言。因此此室所藏之物並無名錄,只得一件件去搜尋。

狄螭讓烏雅羽自行尋找,負手立於一旁,看著那窈窕背影。早知她要的是喻鎏遺物伏羲磬,他又怎會推脫呢?

伏羲磬又稱人首龍紋磬,乃是泗濱所產的伏羲石所制。此磬的出處已不可考,只傳言能通天地,知古今。更神奇的是,自出土之日,便無人能夠以其鼓樂。想喻鎏當年拜大祭司之時,便是向武承帝求了國庫裡這一直閒置的伏羲磬,並當眾演奏,引了百鳥來朝,向天下宣告了他的神力。武承帝驚為天人,當即就將這伏羲磬賜了給喻鎏。直至喻鎏亡故,武承帝也沒有收回這神物,說是當了烏家的傳家寶,說不得烏家染了這磬的靈氣,能再出一位天人。可烏極卻堅拒,道是烏家福薄,承受不起這近仙之物,何況自古以來,磬只做祭祀、皇家之用,王爺私藏都是死罪,更不要說烏家只是臣子。武承帝無法,便將伏羲磬收了進這此地無銀閣,因著對喻鎏的喜愛和懷念,做了私藏,不願再讓人窺見。

所以烏雅羽若是想要那磬,自是順理成章,無需大費周章向狄螭邀功求賞,直說便可。可狄螭轉念又一想,以烏家一貫秉持的低調,無功不受祿的風骨,烏雅羽能向他開口要這逾制之物,恐因這伏羲磬對她十分重要,否則斷然不會居功索取,徒惹事端。

狄螭自一旁思量,烏雅羽卻是已經將那大件的箱子翻遍,仍是不見伏羲磬。狄螭見她額上已是一層薄汗,含笑拉了她柔荑,溫聲道,“朕在帝王密辛中曾見一段描寫喻鎏觀星,道是他一向閉了雙目,低頭而坐,甚至室內室外,白日夜晚皆不限。有人詢問,他便道,‘非是用肉眼,而是用靈心。’烏家喻鎏名聲最盛,卻還另出過兩位大祭司。雖無通天之能,卻有遠過常人的靈氣。烏家血脈據傳都是有慧眼的,況那伏羲磬通神,絕非凡品,當也不難察覺。賢妃不妨一試。”

因著武鋒的要求,他們兄妹都被嚴禁習練仙術,所以烏雅羽雖讀了不少喻鎏的藏書,卻也沒潛心鑽研過。此刻不得已,有病亂投醫,只好依言閉了雙目,屏氣調息。片刻便已是靈臺方寸清明,確是有慧根。

內視片刻便嘗試著開慧眼,只覺一片混沌中,身旁牽著她手的男子倒是靈氣充足,卻無論如何不會是伏羲磬的容器。心下微嘲,氣息便亂了,調了半晌,才復又開了慧眼,這次卻覺狄螭身上靈氣已蹤影全無,反是房間一角有什麼物品在容器裡掙動,呼之欲出。

欣喜睜眼,眼波流轉笑語嫣然。狄螭一時竟看得痴了,恍惚間任烏雅羽拉了過去,一同觀看。之前找不到,是因那容器竟只有一尺見方,與平日封裝磬的容器尺寸大異。烏雅羽小心開了盒蓋,只見內裡一隻特磬,並無懸架,難怪如此小巧。

狄螭開了周圍幾個箱子,搖頭道,“未見懸架。且恐只是普通材質所成,便是賢妃有慧眼,也難尋了。”

“無妨。皇上不需費心。臣妾要這磬不是來敲的,以臣妾的資質,又怎能以其鼓樂?無需木架。有這伏羲石便可。”烏雅羽笑著端詳著那伏羲磬。

伏羲石產於古泗濱,乃是泗濱砭石的核心,為其中最珍貴的部分。依泗濱砭石規格,其核心的大小也便有所變化。這伏羲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