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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至嘉佑帝時,因公亂,曾駐紮了士兵,士兵退後,農人也不曾歸來,田荒了,房屋也破敗了。及至紋平帝初登基之時,這裡再次駐軍,房屋倒塌嚴重,紋平帝便下令將這裡清了,成了一望無際的荒蕪。可此時看來竟不是農田,也不是荒蕪,秋季,一片片果樹碩果累累,奼紫嫣紅,比百花綻放更多了豐實的美麗。果樹,決不可能一夕之間便長成,最快的,也需幾年的功夫才能如此結實。

不僅如此,最讓她訝異的是身旁趕著進城的農人們。四國雖是大國,歷史悠久,物產豐富,可連續兩朝的宮變,外敵伺機攻打,紋平帝雖想方設法休養生息,百姓的日子說不上流離失所,卻也並不富裕。可此時見那些農人衣衫簡樸卻不見破舊,人人面上都帶著紅潤和喜色,馬兒健壯、車子結實,滿載著各式各樣的貨物,竟是一派四海昇平、國泰民安的盛世景象。

“廖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半晌,卻不聞廖遠回話。她心中忽的一緊,低頭看自己手中絲絛在車馬帶起的微風中飄揚,扯著另一頭的人,竟已不知去向。

“廖先生?!”她驚顫,慌忙轉身四顧、呼喊,卻不見那白衣颯爽的身影,不聞那朗朗男兒的語音。

雖早已知道,萬事只要牽涉杜圔,便絕非她所能控制,甚或理解的。與廖遠分散,本也並非什麼奇事,可她此時卻覺憂心如焚。開口向杜圔求救的一刻,便已做好了付出自身一切的打算,卻從未曾想要讓任何旁人遇險。轉念一想,杜圔為人,可並非善類,絕不是冤有頭債有主的性格。此事若是真連累了廖遠,她……她該當如何是好?

心中惶恐,想此時,恐只有一人可以相商。想到此,猛的抬手,便拽住了一匹正路過的馬的韁繩。

馬兒行進並不迅速,可猛的被她拽住,仍是驚得嘶鳴,揚了前蹄。

幸好騎士騎術精良,才沒有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卻仍是忍不住破口大罵。“瞎了你的鬼眼了?!”

烏雅羽自得知紋平帝病危,便憂心如焚,此時身周又處處透著詭譎,遇事自是少了積分平日的冷靜。事前情急,身體先於腦子而動,竟阻了陌生人的馬。見那馬兒揚踢,她便已後悔,騎士無礙,她甚是欣慰,也不管對方態度如何,忙不迭的道歉。

“道歉有用麼?驚了我的馬,就是把你這賤女人的命都賠了來,也不濟事!髒東西!速速滾開!”說著,便一馬鞭抽向烏雅羽。

烏雅羽正想閃避,卻見橫裡探出一隻手擒住了那馬鞭,身子隨即被帶進一人懷中,只聽一溫和清涼的聲音笑道,“南蠻就是野豬,半點不懂憐香惜玉!這樣的玉人兒肯接近你這未開化的土著,是你這老頭兒上輩子積德,卻不知惜福!”

“怎麼又是你?!”馬上騎士皺眉,“也只有你們這些北夷妻奴會將這些頭髮長見識短的人當神仙般,卑躬屈膝的供奉!”馬上騎士冷哼,用力想要奪回手中的馬鞭,卻不可得。

另一人輕笑,“這才對。識時務者為俊傑。趕緊給這玉人兒作個揖、賠個禮。”說著,輕鬆手指,放了騎士的馬鞭。

騎士再次怒目揮鞭,可馬鞭終是沒有落到烏雅羽身上,而是狠狠的抽在□的馬臀上。“大白天的遇到妻奴,真是晦氣。”馬兒一陣嘶鳴,沿路狂奔。

見那騎士去的遠了,那人才放開一直在輕微掙扎的烏雅羽。抱拳拱手,“這位姐姐,得罪了。”

烏雅羽這才見到身後之人的模樣。一襲華貴衣衫,帶著四國女子才有的輕柔,身材頎長是少年常見的消瘦,唇紅齒白,乾淨素雅的臉上一抹頑皮淺笑,竟有似曾相識之感。少年背後一匹高頭大馬,肅然而立,一看便是軍馬才有的氣質。

“適才多謝少將軍援手。”

“客氣了。姐姐看起來好面善,我一見便投緣。莫要叫我少將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