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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接著我要求檢視了店裡的貨物進出記錄及單據,他們很配合,並沒有阻撓。一般來說,會買甲酸的大多都是些工廠,買手肯定會要求店家開發票,因此很容易就能查出銷售情況。檢視了出入記錄及單據,再對比庫存量後,我發現少了一桶十公斤裝的甲酸。

我再次翻閱貨品出入記錄,確定的確是少了一桶甲酸後便問:“你們店裡的甲酸賣得並不多,怎麼會少無緣無故少了一桶呢?”對於出貨量較大的貨物而言,記錄有誤差並不稀奇,但出貨較少的一般不會有誤差。

羅淑芬想了想便給我一個敷衍的解釋:“有時候比較忙,經常會忘了記賬。”當然,這個解釋並不能讓我滿意,便向她投以疑惑的目光,她則以訕笑回應。

“我想起了,”她的兒子忽然插話,“那桶甲酸是我在網上賣了。”

“不可能,甲酸是腐蝕性液體,快遞根本寄不了。”天下間沒有完美的謊言,牽強的解釋往往會弄巧反拙,抓住這個漏洞也許能讓我得到更多資訊。

“我,我沒有寄快遞,是當面交易的。”他說話稍微結巴,神色亦略顯慌張。

“交易地點在那?什麼時候?對方是什麼人?手機號碼是多少……”為了掩飾一個謊言,必須撒更多謊,然而謊言越多,錯漏就越多。對於我一連串的問題,他顯然無力應對。

我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嚴肅地說:“我最後一次問你,這桶甲酸你到底賣給誰了!給假口供是犯法的,單憑這一條我就能把你抓回去先關十五天。”在套取口供的過程中,恐嚇幾乎是無可避免的。

他剛才還比較鎮定,但給我這一嚇就慌忙回答:“盧院長,那桶甲酸我給了盧院長。”

第六章 遍地嬰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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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閱化工店的貨物出入記錄及單據後,再對比庫存發現少了一桶甲酸,在我一再逼問之下,周俊龍竟然說他把那桶甲酸給了孤兒院的盧院長。

“他要甲酸幹什麼?”甲酸的用途雖然十分廣泛,但主要是用於生產,日常生活應該用不上,我實在想不明白孤兒院有什麼地方會用得上甲酸。

“我不知道,他說要,我就給他了。”周俊龍仍有些許驚慌,似乎對我的恐嚇心有餘悸。

這家化工店的執照是在盧院長的幫忙下才辦下來的,他說需要甲酸,周俊龍母子自然會立刻奉上……或者,我該這樣想:他需要甲酸,所以才幫忙辦化工店執照。不管如何,調查一下這位盧院長是必須的。

離開化工店後,我們去了趟快遞公司,恰巧經常到周俊龍家的收件的快遞員剛剛回來。在翻閱快遞單後,他十分肯定地告訴我們,十天前傍晚六時左右,周俊龍的確在家裡。當時他們還聊了十來分鐘,大概六點三十分才離開。

據美瓏說周少龍離開孤兒院時還不到六點,那麼就算這位哥哥在快遞員離開後立刻前往孤兒院,應該也沒能碰上弟弟。也就是說,他有不在場證據。他們母子二人都有不在場證據,他們是兇手的可能性自然不高,不過凡事都可能有例外,也不能完全排除他們作案的可能性。

再次來到孤兒院,竟然發現袁修女站在門外,她像是知道我們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似的,看見我們就上前問我們吃過午飯沒有,要不要在這兒吃?

在到來之前我們已經吃過午飯,所以便婉拒她的好意,要求她帶我們去見院長。她什麼也沒問就帶領我們去院長的辦公室,途中她還告訴我們,院長名叫盧瑞華,是本院的孤兒,當上院長已經有些年頭了。

本來我以為這位很有本事的盧院長是個四、五十歲的歐吉桑,沒想到他的年紀竟然和我差不多,看上去不超過三十歲,相貌很俊朗,給人一種很有魄力的感覺。然而,他的眼神卻擁有一份同齡人沒有的深邃。

袁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