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一分為三,從三個方向把去路封鎖。我們只好往裡面逃,但逃到牆角就無處可逃了。眼見它們已經來到我們腳下的時候,一道強光從入口處照過來,照得我下意識地用手遮擋,蓁蓁也一樣。雖然眼睛暫時看不見周圍的景象,但我的耳朵並沒有問題,聽見袁修女的聲音:“你們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跑進來了?”
待強光從我們身上移開時,我看見手持手電筒的袁修女站在入口處,美瓏就在她身旁不安地玩弄著衣角,似乎知道自己犯錯了。再看看周圍,黑色異物已不知所蹤了,彷彿從沒出現過,地上只留下一隻千瘡百孔的運動鞋。
突如其來的變化使我的大腦沒反應過來,倘若不是這隻破爛的運動鞋,我還以為剛才只是做了一場噩夢,但這顯然並非夢境,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我與蓁蓁對望了一眼,對方的眼神也給予我肯定,這絕對不是一場夢。
“孩子,你們不該來這裡。”袁修女向我們招手,示意我們跟她離開地下室。
蓁蓁一跳一跳地去拾回她的運動鞋,鞋子已經破得不成樣子了,她竟然還打算穿上。我把鞋子搶過來,叫她先單腳跳著,這鞋子待會交給悅桐化驗。她氣鼓鼓地瞪著我,我以“迷人”的微笑回應,她最終還是妥協了,放下只穿著白色襪子的秀足,一腳高一腳低地和我離開地下室。
走出地下室我便向袁修女講述剛才的情況,並向她展示千瘡百孔的運動鞋。她的神情很哀傷,長長地嘆了口氣,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願主解救這些可憐的靈魂,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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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修女,這地下室是什麼回事啊?難道下面鬧鬼了嗎?”蓁蓁望著那漆黑的地下室入口,似乎剛才的事情仍讓她心有餘悸。
袁修女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想把木門關上,我和蓁蓁馬上上前幫忙。把木門關好後,她才說:“我之所以不想大家進地下室,是因為裡面有很多女嬰的亡魂。”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能說詳細一點嗎?”我嚴肅問道。
袁修女請我們坐下,然後才慢慢講述在這個詭秘的地下室裡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孤兒院是上世紀初由史密斯牧師所創辦的,剛開始時,經費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由教會資助,所以當時的經費很充裕。因為經費充足,當時院裡的孤兒生活過得並不差,甚至過得比大部分窮人還要好,因此很多窮人會把自己無力撫養的女嬰送到教堂。
後來,史密斯牧師返回天父的懷抱,且又恰逢戰亂,院方無法與教會取得聯絡,經費就日漸緊張了。而且,戰亂使更多窮人把無力撫摸的女嬰送到教堂,日常開支就更大了。
因為根本照顧不了那麼多孤兒,但被送來的女嬰卻源源不斷。如果女嬰是她們父母親手交到修女手上,修女還能給他們解釋院方已無力照顧他們的女兒,可是大部人都選擇偷偷把女嬰放在教堂門外,留下的可能只有女嬰父親的姓氏……我就是當時被遺棄在教堂門外的其中一個女嬰,我不知道父母是什麼人,只知道父親姓袁,所以修女給我取名為袁思親。
因為無法照顧這麼多孤兒,所以院方只能選擇收留體質較好的女嬰,而選擇方式就是讓女嬰赤裸地躺在陰冷的地上室裡呆上一天。在這一天裡她們不但沒東西吃,連水也不能沾上一滴,甚至連一件保暖的衣物也沒有。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脆弱的初生女嬰又有幾個能透過如何殘酷的考驗呢?僥倖能熬過來的,就會像我這樣被院方撫養成|人。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解放後……
“你們這樣和殺人有什麼分別啊!讓女嬰活活地餓死冷死,還不如直接把她們掐死!”聽完袁修女的敘述後,蓁蓁忽然激動起來。
“願主寬恕我們的罪過,阿門!”對於蓁蓁的責罵,袁修女並沒有反駁。其實這並不是她的錯,因為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