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保持著不多不少的笑意。
“襄王說笑了,你我不同國,封號送了我也沒用,襄五若是有意,送些別的,倒是可以!”他撩起衣袍,坐到赫連晟的對面,並沒有坐到正上方。他倆雖是對立的雙方,卻在這裡卻是平等的。
他,安平鈺也只需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贏他。
赫連晟冷冷的笑,把玩著母指上的扳指,慵懶如豹,“說吧,你來烏鎮究竟所謂何事?別告訴我,你是來看風景的,冬天的風景可不如春天來的好看。”
“呵,襄王這心操的似乎有點過,烏鎮是我後燕的土地,也是我的封地,本候來這裡,還需要向你稟報嗎?”安平鈺爭鋒相對,寸步不讓。
外面天色漸暗,廳裡並未點燈,赫連晟陰鷙的神色隱在廳裡,帶著幾分暗影,“你的事本王都有興趣,聽說最近太子不太安份,安平候爺要有動作,本王可以理解,但是別打我們南晉的主意,蒼瀾那邊的情況想必候爺也清楚,你我都是聰明人,該如何做,你應該明白!”
這話說的十分犀利,若是別人說,安平鈺絕對立馬將人踢出去,可現在坐在他對面的,是赫連晟。
後燕並未與南晉有過正面衝突,沒幾個國家能像蒼瀾人那般喜好征戰,後蒺國內局勢不穩,太子眼下最重要的麻煩,是皇帝老了,而分封的諸侯王,表面上看,似乎很和睦,也沒什麼異動。
但隨著各種諸侯王,在分封地時間越久,當地百姓對候爺的敬重遠遠高過皇帝。
如此一來,皇帝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候王做的久了,加之實力也有了,自然有人坐不住了。
對於太子來說,坐在一堆定時炸彈上,絕對的等死。所以,眼下如何消除各路封候王的權力,才是重中之重。
安平鈺也在眾候王之列,只是他想的,比任何人都要遠。
撥弄著手裡的茶杯,安平鈺慢聲慢調的道:“襄王覺得本候這茶怎麼樣?去火清熱,雖不是御供的極品茶,卻也別有一番滋味,御供的茶雖好,數量卻有限,爭不到,不如不爭,或許這世上還有比宮裡更好的茶,襄王認為如何?”
赫連晟也低頭品了口茶,冷哼一聲,“這兩種茶,本王都不喜歡喝,特別是面對自己討厭的人,喝茶如喝水,無味,後燕太子不是你,也不是我,他的心思,豺狼虎豹都不及萬分之一,如果哪天你被這口茶淹死了,我一定差人給你送殯禮!”
“無論防,本候的肉不中吃,他吃不了,也沒那麼大的胃口,襄王也不必急著擇清咱們的關係,說不定日子王爺還會主動跟本候合作呢,”安平夙笑的邪魅,風華絕代,惹的門外站著伺候的婢女,滿面羞紅。
“你慢慢做夢去吧,本王對你沒興趣,”赫連晟扔下茶杯,起身要走。
安平鈺也跟著站起來,“王爺現在怕是走不了了。”
吳青面色一凜,“殿下?”
赫連晟不動聲色,不答反問,“太子來了?”
安平鈺微挑鳳目,濃眉秀雅,不答話,從骨子裡透出的美,高貴而優雅,那一逐瞬間,風情無限。
站在他對面的赫連晟亦是俊美的驚人,黑眸如一汪碧湖,波光粼粼,深邃幽深。清華中透著冷峻與尊貴,不愧是南晉的襄王。
即使沒有動作,沒有言語,單單是站在那,便有一股無與倫比的魔力。
明明天色漸暗,可這廳裡,卻因為這兩個人,剎那間,變得明亮了幾分。
軒轅凌,後燕太子,是老皇帝軒轅正德第二個兒子,因為是皇后所出,所以一出生便封為太子。
而老皇帝的第一個兒子,是大皇子,這位大皇子相比太子的待遇,可就悲慘多了。
明明是大皇子,卻不得不在很小的時候就封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