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出了端倪,因為端倪太明顯了,即便四周漆黑一團,也能看出。
赫連晟目光幽暗的盯著那船,只見船身邊綁著幾個木桶,船上有幾個稻草扎的紙人,做的惟妙惟肖,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倆個。
“香兒,離開船再說!”這船太小了,只夠兩人落足。
“等等,這是什麼,”木香在船板上發現一個掉落的簪子,赫然就是彩雲頭上戴著的,“這是彩雲的髮簪,她是被劫走的,卻不一定是走水路,這些只是障眼法,不對,夫君快走!”
她忽然驚叫,赫連晟反應也不慢,攬著她再度掠起。
就在他腳尖離船的一刻,嗖的一聲,幾支燃著火油的箭,破空而出,釘在船身綁著的木桶上。
轟!
火光沖天而起,瞬間就將整艘船吞了進去。
那桶裡綁著的,是易燃品,火勢一起,不似一般的火焰。若不是赫連晟輕功了得,這會早已被燒成炭灰了。
可即使如此,射來的箭依舊沒有停止,嚴忠帶著兩個人,站在船上擋箭。
他們的船倖免了,赫連晟跟木香乘坐來的船,卻因為他落地遲了一步,又火速燃燒起來。
赫連晟凝眉看向岸邊,有了火光的映照,可以看見,離岸並不遠。
“香兒抱住我!”
耳邊還有他的聲音,眼前卻什麼好看不到,只能聽到強而有力的心跳。
“嚴忠,抓住放箭之人,一個都不許放過!”
丟下這句話,赫連晟突然起腳,踢到一塊散落的船板。
踢的力氣大,木板順水向著前方飄去。
赫連晟抱著木香,提一口氣,中途只在木板上墊了下腳,便掠到了岸上。
看似輕鬆的動作,卻不知要耗費多大的力氣。
嚴忠在小船上,將他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艱難的嚥了口唾沫。
主子的輕鬆,太變態,百丈的距離,只在中途墊了下腳,懷裡還抱著個人,便飛跨了過去。
不過他可不敢放鬆,對著空中吹了聲口哨。
襄王府的暗衛跟主子一樣的變態,僅靠一塊木板,一路滑行湖中。
火光碟機開了迷霧,放箭人自然想跑。他們丟下東西,棄了船,便要潛下水,準備沿著水路溜走。
嚴忠等人又如何放他們走,立時在水中綻開一番殺戮。漆黑刺骨的水中淡化了血,色,他們只在水下搏鬥,連聲音都沒有。
最終,只抓到三人,其餘的全死了。
赫連晟並未回府,而是帶著木香一起去了御林軍軍營。府中派人通知了,只說在外面夜宿,並未告訴他們真相,老宅那邊也是,如今出了如此大的變故,明日老宅之行,怕是不能成形。
嚴忠也知道此事瞞不住,便讓人如實通報了,也僅有赫連明德知道,連皇上都未曾驚動。
御林軍軍營,位於皇城五十里之外。
軍隊有完整的工防體系,依山而建,有河流在旁,飲水防禦都有了保障。
說是軍營,其實更像一座裝置齊全的山寨。
一隊人馬踏著塵土,卷著黑夜而來,行到營牆外,自有守衛站在樓上盤問。
赫連晟亮出令符,才得已放行,這是他定下的軍記。
無論是誰,無論官有多大,哪怕是皇上駕臨,沒有令符,一律不準入內。
寨門開啟,赫連晟懷中抱著木香打馬進營。
當聽見動靜跟出來計程車兵,瞧見主子抱著個女人進營,眾人臉都變了。
任誰都知道,軍營重要,是不允許女子進入的。即便是襄王妃,也一樣會遭來士兵的反感。
“通知虎騎營,集結待命!”赫連晟的坐騎閃電,果真如閃電一般一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