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笑死人了!”尹丹兒一陣冷笑,“剛剛還說根本沒有跟對方交手,連面都沒有見到就被人家走脫了,如今又來裝神弄鬼,號一號脈就知道是不是那個人!好一番自相矛盾的言語!要說這裡誰是那個內奸,數裝神弄鬼的人最像!”
明憫卻不理尹丹兒說什麼,聽了藍草心的話著急地跑上來抓藍草心的袖子:“喂喂喂!藍草心!你說明慈受了內傷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治?一定能治的對不對?”
藍草心頭痛地抽出自己的袖子:“廢話!你那麼重的傷我都能治,他的傷要治不了才見鬼了!鬆開鬆開,什麼時候能改了你這動不動拉人袖子的毛病?”
“阿彌陀佛!小僧不管!”明憫扯住藍草心的袖子不放。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每次扯袖子都用上了什麼佛門龍爪手之類的功夫,除非藍草心把袖子撕裂了,否則是一定甩不脫的。
這次他又是用出了扯袖子神功,牢牢抓住藍草心的袖管,反正藍草心從不捨得把好好的衣服扯裂,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亮晶晶地道:“小僧賴上你了,你答應把明慈的傷治好,我就放開!你放心,小僧身為佛門中人,絕對不佔你的便宜,以後做飯洗碗、砍柴採藥、鋪床疊被、打架鬥毆、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所有的事都有小僧代勞!你看可好?”
明慈一個踉蹌撲在明憫身上,差點兒哭出來了:“明憫啊!”這是他親親的孿生兄弟、普濟寺的明憫沒錯吧?
明憫以一副“我做事你放心”的眼神莊嚴地看了一臉憂心的明慈一眼,掉回頭水汪汪地瞅著藍草心,袖子抓得更緊了:“可好?”
江浩雄“噗通”一聲又趴到地上去了!
藍草心能說不好嗎?她試過,有一次小和尚好奇想知道人們常常提到的母親的搖籃曲是什麼滋味,求藍草心扮演一回母親,他自己扮演嬰兒,給他唱一曲。藍草心看著他一米八的個頭一陣惡寒沒有答應,結果小和尚是個死心眼的,愣是抓著她的袖子死活扯了一整天!
最後還是她實在受不了他無辜的水汪汪眼神,勉為其難地答應了。等歡天喜地的小和尚蜷起身子乖乖躺好,她眼睛一閉在腦海裡想象糯米糰子的模樣,倒是很溫柔很溫柔地給他唱了一支許楣常唱給小芽的搖籃曲。結果小和尚真就眼淚嘩嘩地睡了,第二天一覺起來就宣佈自己又開悟了,一本正經地給藍草心行禮,弄得藍草心很是無語!
“我答應我答應,你給我趕緊鬆開!”藍草心撫額,可憐的袖子終於甩脫了明憫的龍爪手,在微風裡皺巴巴地抖著。
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尹丹兒和無心一眼,藍草心冷淡地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雖說這裡地域廣大,遇到一起不容易,但彼此既然不信任,想必真遇到危險也不見得能守望相助。就此別過吧,但願下次遇見,不是生死相搏!”說完轉身就走。
明憫趕忙拉著明慈跟上,三個人先後跳上扁舟,消失在了田田蓮葉之間,留下身後三個人和兩具屍體,神色各異。
江浩雄喃喃地道:“還以為這次會多一個同伴,沒想到最後少了一個!”
尹丹兒冷笑道:“你知道人多了遇到危險勝算大,人家又怎麼可能想不到?只不過你沒有那蠱惑人心的手段,拉不過人家罷了!”
無心眼神閃爍:“她剛剛不是也拗不過明憫小師父?明憫小師父最關心的還是明慈。而明慈師父是個心善的……”話說到這裡,沒了。
尹丹兒帶點不喜地看向無心:“有話就直說,總是一副說一半藏一半的樣子,明憫說你心思不光明,真不冤枉了你!你們茅山派教匯出的弟子,就這點出息!”
無心眼眸中有針尖般的光芒一閃,完了卻是笑了,語氣越發和氣地過去拉著尹丹兒的手臂:“好了好了,是我錯還不行嗎?我只不過沒想好,有一點兒想法就先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