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微微顫抖。

大殿內死寂，沒有任何的聲響。

楊堅等人沒有抬頭，只是學著其他人的樣子恭敬站著。

“諸位愛卿……”那男子開口了，聲音充滿了沙啞，帶有一種略微的悲傷與濃烈的仇恨，繼續道：“大夏將亡，有人要離開嗎？”

話音落下，這裡的所有人噤若寒蟬，一股恍若有了形質的威壓擴散開來，四周的空氣變得粘稠，彷彿可以聞得到一股濃重的鐵鏽的味道，那是鋼鐵的味道。

而這裡，四周的十八根盤龍柱卻是開始微微顫抖，似乎……在歡悅！

“哈哈！大夏你們終究會滅亡的！”

“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哈哈！死！都死吧！死的好！！！”

“全都去死吧！哈哈！！！桀桀桀桀！！！”

“死啊！！！！”

楊堅的心靈之力一掃，翻譯出來這些盤龍柱傳遞出來的聲音到底是何意思。

而很顯然，這裡的人也明白。

尤其是那個王座上的男子，刀削斧鑿一般的臉龐稜角分明，劍眉星目彷彿蘊含了整個世界一般，此刻開口更是帶著一種霸者的威嚴，輕蔑笑道：“呵！你們這群亡國之人也配笑話我？！”

“可笑！就算是你們死了，你們也會世世代代被奴役，成為我大夏的一條狗！！哈哈！一條只會咬人的狗！！”男子笑著，更是笑出了眼淚，說罷便是悠然躺在椅子上，繼續開口道：“你們世世代代，都是奴隸種族。我想，這個宇宙中，沒有人會輕視十八盤龍的誘惑，嘿嘿。”

“你不得好死啊！！！”

“你必定被千刀萬剮！！！”

“我詛咒你大夏所有的女性啊！！！”

“老狗，我xxxx！！！”

各種各樣難聽至極的話語一一蹦出，但是這男子卻是看戲一般看著，彷彿罵的不是他。

只是，這些盤龍柱下一刻便是火烤一般炙熱，這些聲音的主人紛紛哀嚎慘叫，卻是沒有求饒。

因為……求饒了無數個年月，也沒有見過任何一代的大夏王朝的帝王心軟過，甚至一個個變本加厲折磨他們。

如今，九陽盤龍變成了十八盤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重複我剛才的問題，你們有誰要離開嗎？”待到那些盤龍柱安靜下來，這黑袍大夏皇帝冷聲說著，充滿了鋼鐵味道的眼神掃過了這在場的所有人。

“沒有人回答嗎？”

“阿伯。”

黑袍男子輕聲呼喚，話音落下，一名老者走了出來。

這老者全身白袍，白色的鬍鬚一直拖到了地面，一米五的個頭不算高，此刻更是佝僂著身子，看起來更矮。

他，這名老者，卻是普普通通，無甚奇特。

“既然你們不肯說，那麼我便幫你們說。”男子冷聲說著，聲音寒冷，四周甚至開始結了寒冰，瀰漫寒霧。

“當朝財務大臣，我們夏家可曾虧待過你？自我夏家先祖而至如今，十幾萬載……為何你，卻要溝通賣國？！”聲音開始很平淡，卻是越來越憤怒，更是怒火狂暴噴發，儼然一座火山爆發。

與此同時，那財務大臣立刻下跪喊道：“冤枉！帝君，我何曾叛過大夏，您可不要聽信小人讒言！”

這財務大臣是一個年不滿三十（按照這個大夏的平均年齡來計算）的瘦子，彷彿麻桿一般，此刻下跪更是使得雙膝有些骨折。

這裡的地面，很堅硬。

一塊地磚，比得上一整個二級文明的全部……

“如果沒有真正的證據，我又怎麼會相信……”黑袍男子說到這裡，閉上雙眼，眼淚滑落下來。

“你可是我最親的朋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