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走無疑是在打上峰的臉面,眾人有如座下生了釘子似的難忍。
林致遠將一切看在眼裡,卻仍舊興味盎然的瞧著福州知府。
知府老爺心知逃不過這一劫,左右也躲不過,說了又能何妨福州知府略在腦海中正理一下詞彙,脫口道:“要說茜香和咱們的交情,自太祖開國就沒斷過,遠的不說,單說往些年往天朝的進貢,美女珠寶姑且不論,特色的東西更是不少,然而四年前,女皇帝的長子一夜之間性情大變,忽然強硬許多,不但在進獻上剋扣異常,而且首次打劫海上船隻,也是那位大王子親自領兵作戰。衙門中有府志記載,大人一閱覽絕不難發現,打昭武侯老侯爺退下來之後。。。。。。”知府深深的看了眼位居首座的林致遠,“茜香國像是忽然間被放出籠子裡的猛獸似的,行為越加猖獗。”
林致遠壓住摩挲耳朵的衝動,福州知府的話聽著怎麼這樣耳熟?一夜之間。。。。。。
林致遠冷冷一笑,倒像是明白了幾分。
福州知府將茜香國人常出沒的地方、近些年幾嘗敗仗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致遠,只是每每提到荀家的時候,福州知府要麼極盡可能的美化,要麼就小心翼翼的避過。
一直到頭午的時間,他也算了解了最新訊息,於是也不再挽留眾人,叫了韓勝將這一大幫打傳送走。
福州知府巴不得趕緊開溜,他雖說是官場老油條,但總覺得在年少的林致遠面前無可遁形,這種感覺除了當初在昭武侯面前發生過,竟再也沒有這樣的事情。福州知府腳步匆忙,剛過驛館內東門,遠遠就看見一氣宇軒昂的男子往這邊來。知府大人眼睛一眯,熟人。。。。。。這不是荀家二爺嘛
荀晟睿早就看見了他們,此刻也沒心情應酬對方,於是眼看著他們要到近前,腳跟忽然一轉,拐進了旁邊的一條碎石甬道上。
本是興沖沖預備好吉祥話的福州知府一見,臉上僵硬的笑就有些掛不住,趕緊腳底抹油,唯恐被後面的小吏看見。
且說荀晟睿領著黛玉搬到了驛館,大嫂子慧怡是一百個歡喜,她們姑嫂兩個在內宅說悄悄話,荀晟睿揣著懷裡的東西直奔小議事。剛剛的茶還沒散,驛館裡幾個粗使丫頭紛紛出來收拾東西。
林致遠一見荀晟睿的神色異常,忙將以下人屏退,沉聲問道:“可是出了什麼意外?”
荀晟睿搖搖頭,只是從懷中將一紙信掏了出來:“我在鐘鼓街有幾處商鋪歸在名下,夥計說,早間有幾個小童子送東西,人沒留住,不過倒是指明將信轉交給新來的林大人。你瞧瞧,上面寫了你的名字。”
林致遠二話不說,迅速拆開信箋,在荀晟睿的注視下從頭讀到尾。荀晟睿並不知來信何人,就見林致遠良久沒言語,“是誰的信?”
林致遠猛地抬頭,將信隨意遞給荀晟睿:“是姚承允約我黃昏時分,平沙渡見面。這平沙渡又是什麼地方?”
荀晟睿迅速將信箋瀏覽一番,才道:“平沙渡在金尾島附近,此處暗礁淺灘多,並不是個適宜海戰的地方。”
荀晟睿一皺眉,勸阻道:“不行,你不能赴這個約。姚承允是什麼人,不過到福州幾日的功夫,他如何會知道平沙渡這樣易守難攻的地方,多半是茜香國之人設下的圈套。那小子在京畿就看你不順眼,只怕沒安什麼好心腸。況且他心狠手辣,否則也不會將自己數位同僚斬盡殺絕。”
林致遠倒是不這麼認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在驛館等我的訊息,韓勝跟著我去趟平沙渡。”
荀晟睿可不是擔心怯懦的鼠輩,他見阻止不得林致遠,便強硬的跟進了前去出海的隊伍。荀晟睿進京走之前多少有些隱秘人手在福州,此番全部用作了大派場。
不知那荀二郎從哪裡弄來一艘小戰船:“此船最大優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