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奶奶,但是所嫁夫婿莫不是家中的庶子蘇家由此躍進了官場。”
黛玉一點即通,看來蘇家的名聲在京城社交圈裡不大好,一是靠著經商起家,二是買女求榮的做法為人不齒,這位蘇家老夫人如此的巧於謀劃,她們家還真是應該少少的接觸才是。
一出《斷橋》唱罷,羅大娘領了三位小姑娘來至堂前,黛玉瞧去,剛剛遠處在臺上看的不真切,倒還有幾分的意思,走到近前這麼一看,小姑娘們便有些發憷,低著頭早沒了剛剛白娘子、青蛇的那股子神氣勁兒。三人怯怯的站在大廳正中,並不敢四處張望。
黛玉作為主家,早準備了豐厚的賞賜,一人一支京城最時興的花簪,一串兒玲瓏流蘇。小姑娘們臉上掩不住的喜色,一個勁兒的磕頭謝恩。好戲正要開羅,佟深深覷了個空子,趁眾人都往臺上瞧,自己閃身要走。坐在她身旁的佟家大姑娘忙拉著佟深深的衣袂,高聲問道:“深妹妹哪裡去?”
黛玉等人皆往那邊瞧,佟深深暗恨自己的堂姐沒個眼力見兒,卻也只能乾笑:“吃了杯酒,到廊下透透氣,不敢打攪大伯母和林姑娘的雅興,誰承想大姐姐眼神兒好,拉著我不放呢”
佟老夫人目光不善的瞧著自己的庶女,瞧的那大姑娘渾身打怵,不由得鬆了手。佟深深得意的笑道:“大姐姐可是要和我同路?”
佟大姑娘嘴角微動,並沒說出一句話。
黛玉頭稍微往後一傾斜,低聲囑咐身後的雁蓉:“跟著深姑娘,咱們家院子大,小心走錯了路”
雁蓉會意,轉身去門外等候佟深深,雪雁眼急手快嗎,一拽身後的香卉,頂上了雁蓉的位子,看得後面香珊心裡不是滋味。
再說佟深深,出了正堂,由雁蓉領著去了隔壁的院子裡淨手,雁蓉則守在滿是小院外。左等右等,人就是不出來,雁蓉隔著門輕問了一句:“深姑娘,外院的新戲開場了”屋裡沒聲,雁蓉往先湊了幾步,又問道:“深姑娘,可是身子上不舒服?”一陣冷風忽的從裡面撲來,颳得氈簾子噼啪作響。
雁蓉一驚,也顧不得什麼禮數,掀了簾子往裡瞧。。。。。。哪還有什麼佟深深,這間小小的盥洗室有扇不大窗子,此時早已大開,冷風正從外面豪不留情的往裡吹。那小窗子不過半個手臂寬,也不知道佟家的姑娘怎麼鑽了出去,真是一點禮貌的都沒有。雁蓉正要轉身去喊人,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遲疑的走向了視窗。雁蓉心叫糟糕,這外面正對著的小徑可不就通向大爺的議事廳?
雁蓉哪裡還顧得了別的,一撩裙襬,兩手一使勁兒,猛的扒上了窗戶臺,一個躍身,人就從窗戶內蹦了出來,也幸好雁蓉身子小巧,承襲了江南女子的纖細,要是換了旁人,未必能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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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深深擺脫了林家的丫頭,自以為做法精妙,正樂不可支的往前走去,迎面也碰上了幾個林家的下人,見有人想上來問話,佟深深便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極不耐煩的瞧著對方。林家的婆子們知道今日是來了貴客,再看這女子的一身打扮,就知道是某位千金小姐,雖不明白為何獨自一人走在園子裡,但是見她不善的眼神,眾人還是匆匆的打她身邊走過。
佟深深越發的得意,竟悠閒的如在自家庭院中一般,根本沒想到後面的雁蓉。前方不遠處有一青年男子站在紅梅樹下與人說話,佟深深眼前一亮,拎起裙角跑了過去。
“林公子,我是佟夫人的侄女,上次我們在金鯉坊見過的,你忘了?”
站在樹下的青年男子正是林致遠,他其實一早瞧見了佟深深,只是故作不知而已,直到人已經到了近前。林致遠才笑著問候道:“是深姑娘,怎麼會不記得,上次在佟家多虧了深姑娘的奇思妙想,才能擊退發賊,使得大家平安無恙。”
佟深深臉色紅潤,卻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