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咱們也不說。盧大人,皇上自去了忠順王這塊心病,餘下的還有什麼?”
盧知府沒吭聲。林致遠也不勉強他,只道:“明人不說暗話,盧大人跟著三皇子,是認為三皇子將來能有機會問鼎大寶?可盧大人憑的是什麼?大人別忘記了。。。。。。四皇子才是名正言順的嫡出”
盧知府踱步到窗邊,望著外面已經漸欲蒼蔥的新枝,驀然轉身大笑:“林老弟見多識廣,就幫著給老哥哥出個主意吧哎。。。。。。”盧知府長嘆一聲,“我現在是進退兩難,已經到了三皇子的船上,想要下來,是比登天還要難”
林致遠尋了半晌,終於在小小的窗臺上看見一壺涼茶,他剛剛運氣,沒少消耗內力,這會兒全身有股子虛汗,又不敢猛勁兒吹冷風,正想喝一口熱水。對面是盧大人的茶,也不知道是驛館的丫頭端上來的,還是自己的小廝,也早就沒了熱乎氣兒。林致遠喊了守在門外的韓勝:“命人煮一壺熱薑湯來,另外。。。。。。將準備給盧大人的厚禮送上。”
盧知府眼巴巴的等著林致遠給自己出謀劃策,可是林致遠只叫他稍安勿躁。
盧知府望著門外,總是不見韓勝回來的身影,到底什麼禮物?難道說林致遠想用錢財來收買自己?盧知府可是聽三皇子的人說了,這個新任幽州知府不缺錢。他那個前巡鹽御史的二叔留下了大筆家當,估計連三皇子都要嫉妒眼紅。盧知府暗暗的搓了搓手,心道:是不是要敲敲竹槓,先狠狠的撈上一筆?
半盞茶的功夫,韓勝捧著個盒子進了屋。盧知府一開始並沒在意,只掃了一眼,覺得那盒子裡總該能裝上一二十張的銀票,可再定睛一瞧,盧知府的眼神就不一樣了。他連忙正襟危坐,死死的盯著明黃色的錦緞禮盒。
林致遠見盧知府的樣子,微微一笑,接過了韓勝手中的盒子,將裡面的東西抽了出來。江寧織造專供的金紅提花錦緞,兩邊各有黑牛的角軸,從捲起的地方隱隱能看見祥雲瑞鶴。
盧知府還沒等林致遠開口,“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林致遠笑道:“看來盧大人知道這是什麼,那就好辦了。”他斂住笑意,沉聲道:“荊州知府盧秉彝接旨”盧知府的腦袋狠狠的紮在了地上,渾身激動的直哆嗦。
“奉天承運 ,皇帝敕曰:國家施仁,養民為首。爾荊州知府盧秉彝,德惠廣濟,慈愛佈施,能捐金谷,賑濟充荒助皇恩於沾足之外,裕饑民於轉散之中。督撫司道奏聞,朕實嘉之。今特命爾協助幽州知府林致遠,振興西北,開通互市,務使民康物阜,黎庶無遺漏之憾,家給人足,欽哉。”林致遠將手中的卷軸合好,笑與盧知府道:“盧大人,接旨吧”
盧知府良久抬頭,早已經是淚流滿面,口中直唸叨:“皇恩浩蕩,皇恩浩蕩”手哆哆嗦嗦的接過了聖旨,滿是不相信的又將其從頭到尾,上上下下的看了三遍。“林老弟,皇上的意思是?”
“盧大人,這你還不明白?皇上就是怕你誤入歧途,大人想想,皇上年富力強,現在幾個皇子就開始想著奪權掙位,他老人家心裡能舒坦嘛”
盧大人一身的冷汗就下來了,他久在西南,知道的訊息不過是三皇子那邊傳來的,而三皇子向來是報喜不報憂,自己還是前年去京城述職,於金鑾殿上被皇帝召見了一次。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麼進去的,皇上說了什麼話,盧大人一句也記不起來了,只剩下了緊張,現在琢磨琢磨,當今聖上也不過三十來歲,宮中美眷又多,將來的皇子少不了。
縱觀歷朝風雲,淌進奪儲風雲這條河的人,不是大富大貴就是滿門抄斬,自己一個小小的邊陲知府。。。。。。是不是有點太過野心勃勃了?
盧知府的眼前一亮,還是林致遠說的對,“老弟,你今後有什麼事兒只管開口,別說咱們荊州到幽州還有四五天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