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炸開了一般,全身的脈搏噴張開來。
“咚——”,“咚——”心臟已經被震得扭曲起來。
“啊!!——”終於難以忍受地叫出聲,卞太瘋狂地扭動著身子,然而,禁錮著他的鐵圈紋絲不動,空留他一個人聲嘶力竭地掙扎著。
亞金皺著眉頭在一旁看,心漸漸地沉到了谷底,那枚血清晶片在卞太的血液裡迅速相融,但是……又感覺哪裡不對勁?
卞太只覺得頭痛欲裂,有一股力量想要從身體裡掙脫出來,他知道那是什麼,他必須與他作鬥爭,他不能放他出來,亞岱爾就在樓上,他不想看到亞岱爾冰冷的眼神,不想他因為自己為難。
出奇的,那樣的劇痛只維持了短短几分鐘便消失了,甚至比不上之前在半津山和在弗勒城堡的時候那樣痛苦。亞金眼看著卞太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神色也恢復了,又看了看機器上顯示的數值,更加不解地皺了皺眉。
“現在感覺怎麼樣?”亞金問。
“還,還好……”卞太的聲音有些虛弱,但臉上掛著點欣喜,“亞金先生,我是不是……”
“還不確定。”亞金苦惱地嘆了口氣,將卞太從機器的束縛中放了下來,摸著下巴道,“血清晶片跟你的血液確實融合了不過……除了剛開始那會兒,機器都顯示出你只是一個體格較弱的正常人。”
“那是怎麼回事?”卞太滿懷的欣喜瞬間消失,沮喪地看著亞金,“就是沒辦法證明了?”
“你把胳膊伸出來。”亞金從手邊的藥箱裡取出來兩個針管,又將隨身攜帶的乾淨針頭放了上去,衝卞太晃了晃手,“抽點血?”
卞太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伸出胳膊。
“說起來……這裡是公司最機密的地方吧,究竟有什麼呢?”卞太為了分散注意力,隨意找了個話題跟亞金聊起來。
“地下三層除了這個實驗室,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亞金給卞太進行簡單消毒,便粗魯地紮了上去,“我也被勒令,禁止下到第三層。但是這個實驗室,我的父親也就是亞岱爾的爺爺曾經帶我來過。”
卞太驚奇地眨了眨眼——亞岱爾的爺爺。
“不過也算不上機密吧。”亞金不屑地撇了撇嘴,“公司最機密最寶貴的東西都放在二層的陳列室裡,我想不到還有什麼更重要的東西需要放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第三層……”
最機密最寶貴的東西……霧鏡石!!卞太猛地一回神,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霧鏡石會不會也放在那個地方……
“陳列室在哪裡?”卞太試探著嚥了咽口水。
“刑訊室旁邊啊,哎,我也是沒想到亞岱爾這麼快就帶你到地下層參觀了。”亞金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公司的地下層可是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才知道的機密重地……我的大家族啊……遲早要被他敗光的……好了!”
亞金大功告成地抽了兩管子血,笑眯眯地看著卞太,“我來看看你跟不祥者之間究竟是怎麼樣的關係。”
卞太緊張地皺了皺,問亞金,“如果我真的真的就是不祥者本人,是不是總有一天,會復活過來的?”
“那也不一定。”亞金拿著血走到了另外的機器旁,緩緩道,“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不過……目前的形勢不容樂觀。”
卞太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就見亞金已經穿上了一件非常奇怪的衣服,在各個機器之間來回穿梭,不知道在做什麼。
心裡悶得發慌,卞太捂住胸口,弗勒的話又一次在耳邊響起。卞太心煩意亂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想起昨天亞岱爾決絕的態度,更加心亂如麻。
現在亞金說形勢不容樂觀,也就是說我會最終成為不祥者的機率很大,我究竟該怎麼做呢。亞岱爾說他會想辦法讓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