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終於不住地流了下來,身子在半空中瑟瑟發抖。
“哦……你力氣真大。”黎尉讚賞地衝弗勒豎了豎大拇指。
兩人轉身準備離開之際,黎尉一皺眉,覺得腳腕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低下頭,才發現戴納不知什麼時候抓住了他的腳腕子。
不可抑制地喘著粗氣,戴納的指骨泛白,整個人也在微微顫抖,“放……”
“小弗勒,你怎麼還沒把他打死?”黎尉歪著頭,出口的聲音彷彿在唱歌一般。
弗勒走上前,衝地上的戴納彎了彎眼睛,“因為戴納哥哥人很好,不忍心下手太重呢。”說著,對準戴納的手腕用力一踩,空氣裡立刻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抓住黎尉腳腕的五指毫無生氣地滑落下去。
卞空捂著嘴巴的手指一下一下抽動著,連帶著整個身子都如抖糠篩。弗勒轉過頭,對著她彎了彎眼睛,“卞空是女孩子,我們不對女孩子下手。”
兩人大搖大擺地離開。只見旁邊的樹叢裡,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名守衛的軀體,不知道是死是活。
……
“糟了!”
心下一顫,剛剛跟卞太會和的亞岱爾神色慌張,抱起卞太迅速往家的方向飛去。
而此時,剛剛離開不久的亞莫爾左眼不安地跳了跳,擔憂地回頭看了一眼。
“怎麼了?”亞金問。
亞莫爾嘆了口氣,搖搖頭,兩人隱進一棟樓房之中。
……
“戴納!!”剛一進屋,就見戴納臉色慘白地躺在血泊之中,卞太心裡一沉,慌慌張張地跑了過去。
“先別動他。”亞岱爾攔住卞太,自己蹲下身,輕輕碰了碰戴納的手腕,本就不善的臉上頓時烏雲密佈。
“師……”戴納被這一碰弄醒,吃力地抬起了眼皮,聲音低沉嘶啞,“對不……起……小空……我……”
“好了你先別說話。”亞岱爾緊張地皺了皺眉,立刻聯絡了亞金,跟他大致說了一下情況。亞金焦急地吼了兩聲,讓亞岱爾他們等在原地不要慌,他會找人來處理。卞太在一旁急的團團轉,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阿太。”亞岱爾打完電話,轉過身愧疚地看著卞太,“小空她……”
“恩恩,我知道的。”卞太點了點頭,手足無措地蹲下身看著地上的戴納,“現在要先給戴納治療,這裡沒有其他血跡,空空現在肯定沒事。他那麼乖,那麼聽話,肯定……”越說聲音越小,卞太努力咬著嘴唇,卻沒辦法控制聲音,漸漸哽咽起來。
亞岱爾蹲下身,心疼地抱住卞太,拍了拍他的後背。
不一會兒,幾名穿著白衣大褂的女子走了進來,一看地上的戴納,立刻慌慌張張地跑上前,給他做了一些緊急處理,隨後幾名男子抬來擔架,將戴納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
“亞岱爾先生,事出緊急,我們來晚了。”一名女子上前,自責地低下頭,“我是亞金大人在這邊的直屬醫療部隊。”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這是要去哪兒?”亞岱爾拉起卞太的手,跟著幾名白衣女子一起上了車。
“亞金大人的基地。”
……
卞太一路上都焦急地握著亞岱爾的手,終於忍不住道,“空空最後還是被他們抓走了。”
亞岱爾反握住卞太的手,“別擔心阿太,他們不敢傷害小空的。”
卞太乾笑著點了點頭。亞岱爾知道他很驚慌,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一個勁的握住他的手,覺得自己很沒用。
不一會兒,車子在城郊的某處空地停了下來。
亞岱爾和卞太跟在白衣女子身後,走進了一棟破敗的建築裡。接著,所有人乘坐電梯來到了地下二層。
就見這是一個廢棄的地下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