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不會比你口中的惡魔塞巴斯蒂安還要差吧。我可是聽說,這位塞巴斯蒂安執事將凡多姆海威家的小少爺伺候的十分舒坦。”
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在被人剛剛狠狠地摔了一跤後,也不會上趕著去伺候對方,可偏偏格雷爾薩特可列夫,從來就不是個正常人,喜歡遊走於危險和刺激邊緣的格雷爾,對顏鴻實在是太好奇了,以至於被顏鴻這樣子地摔了一跤後,非但不覺得受到羞辱,反而更加得精神奕奕。
甚至於這個格雷爾還立馬就調整了自己的狀態模式,從地上一躍而起後,就動作迅速麻利地開啟了房間內的衣櫃,目光從琳琅滿目的服裝中掃了一圈,迅速地拿出了一整套衣物,然後就捧著這些衣物走到了顏鴻面前,笑得頗為不懷好意地學著執事的做派彎了彎腰,一雙眼睛帶著那麼幾分閃爍的奸猾:“少爺,請允許我為你更衣。”
顏鴻一看格雷爾的神色,就知道對方心底在想著些什麼,只是,對方難道以為只是這樣子就能夠嚇到他嗎?顏鴻雖然不喜人近身,可條件擺在那兒的時候,一些該享受的待遇自然也會去享受,雖然那些當皇子皇帝什麼的記憶已經有些久遠了,可底蘊和膽色擺在這兒,還真得沒什麼好怕的。
直接神展開手,一副讓新上任的執事伺候姿態的顏鴻,倒是讓格雷爾的眼睛閃爍的越發厲害,鼻樑上的紅色鏡框也擋不住他變換的神色,在格雷爾將白色襯衫抖平自然地給顏鴻穿上,然後近身給顏鴻一粒一粒地繫著紐扣時,看著面前這白色的胸膛,似乎只要他一個意念,就能夠將這個看起來脆弱得不堪一擊的人類給捏死,殺機一現,格雷爾就發現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雙手,在格雷爾尚且沒來得及將心思付諸行動前,顏鴻已經先一步掐住了格雷爾的要害。
格雷爾心底的殺意又被壓了下去,卻是抬頭笑嘻嘻地看著面前的顏鴻:“少爺,可是對我的服務有哪裡不滿意的?”
顏鴻的大拇指緩緩地婆娑著紅髮死神頸間的大動脈處,眼神透出了那麼幾分對血色的渴望:“你繼續,我只是突然有些好奇死神的血液顏色跟普通人的相比,有什麼區別。”
“我以為少爺應該會對惡魔和人類之間的區別更感興趣呢。不過,如果是少爺好奇的話,作為一名優秀的執事,我自然願意讓少爺你知道一下死神和人類的血,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呢。”話音方落,就見格雷爾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利器,然後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指尖劃了一刀,就見指尖冒出了鮮紅的血珠。
偏偏顏鴻也是個不走尋常路的,被格雷爾這麼一刺激,非但沒有被格雷爾不按牌理出牌的舉動給嚇到,反而將還冒著血珠的指尖抬到唇邊,低頭用舌尖舔了舔,然後又毫不留情地甩開:“果然,無論是從色澤、味道上看,都沒有什麼區別呢。”
格雷爾雖然行事頗有幾分輕佻無畏,也總喜歡在言語上逗弄人,可真得有什麼過於親密的肢體上的接觸,或者是像剛才那樣子被人曖昧地舔弄手指,還真是頭一回。特別是這看似隨意地嚐嚐鮮血味道的舉動,卻讓他整個人都有些興奮地顫慄,從尾椎處不斷攀升的刺激感,更是讓他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偏偏自己被顏鴻挑起了這奇怪的情緒,可顏鴻卻正兒八經地真得評論起了鮮血的味道,這讓格雷爾心中的不服輸的好勝心不自覺地跳了出來,連帶著給顏鴻穿戴衣服的動作,也帶出了許多別樣的挑釁。
只是,格雷爾同顏鴻比起來,到底還是太過稚嫩了,他費了諸多心思,看似簡單的穿衣也生出了無限的旖旎,可偏偏顏鴻就跟老僧入定似的,任憑格雷爾費了無盡心思,也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變化,就好像格雷爾所有的舉動和小心思,都只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似的玩鬧,對於顏鴻這個大人而言,自然也就不值一提,簡單的一笑置之已經是最好的答覆了。
暗自生著